“這哪里像讀書人?滿口謊言!有辱斯文!”
“這種人學堂也收?這要是把人家腦子打壞了,可不是害了人家一家人?”
“不能留這種人在學堂!滾出去!滾出學堂!”
……
金梨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話里面拼湊出了原委。
“大姐,這邊被打的人是誰,你認識嗎?”金梨在周圍挑了一個婦人打聽起來。
“被打的是我們村的陳家的陳莊。”婦人看金梨一眼,見她膚白貌美,不像是鄉下人。
“我看他們穿的一般,是因為要送陳莊讀書,家里才這么拮據嗎?”金梨問道。
“拮據是什么意思?”婦人聽不懂。
“就是因為陳莊讀書,所以他們家才這么窮嗎?”金梨直接問道。
“不是!不是!陳家本來就窮!”婦人搖頭說道。
“窮,還送孩子讀書?這每年的束脩可不少。”金梨小聲的說道。
“是啊!好像也是最近才送進去的。”
“大丫娘最近生病花了不少錢,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錢送陳莊來學堂!”旁邊一個相貌刻薄的婦人聽到她們的話,插嘴道。
“我看孩子頭破血流的,有人去請大夫了嗎?”金梨心中有了懷疑。
“請了,但是大夫還沒到。”婦人說道。
“我想去陳家看看,你能給我帶個路嗎?”金梨在對方拒絕之前,給她手里塞了五文錢。
“行!你跟我走吧!”婦人沒想到看個熱鬧還有錢拿,眉開眼笑的答應了。
陳家的屋子離學堂有些距離,金梨催著婦人快一些。
“小姑娘,你找陳家干什么?現在他們家應該只有生著病的大丫娘,前些天他們家分家,把他們給分出來了!”婦人加快了速度,金梨反而有些趕不上。
一路上,婦人又說了不少陳家的事,金梨停在陳家門口時,又給了婦人五文錢,“多謝!”
“客氣!應該的!”婦人沒想到還有錢拿,對金梨的態度更親熱。
“陳嫂子!有人來看你了!”婦人熱情的幫著金梨喊人。
金梨進去時,攔住了婦人,“改日再找大姐閑聊。”
婦人知道這是金梨不想讓她跟了,“行啊!我叫王秀花!你以后要去誰家,要找誰,只管來找我,我家門前有條河溝,還有棵桃樹,好認的很!”
“好!”金梨敷衍著答應下來。
婦人一走三回頭,依依不舍,“小姑娘!以后要找人,記得找我啊!”
陳嫂子從屋里扶墻走出來,瘦骨嶙峋,面色蠟黃,走幾步路就是氣喘吁吁。
“你是誰?你要找誰?”陳嫂子在自家屋里看到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嗓子沙啞的問道。
這人一看就是有病在身,金梨上前扶了一把,“陳嬸子……”
等金梨和陳嫂子去學堂的時候,遠遠的,金梨就聽到了金寶根的哭聲。
“我不是有意的!是他推了我!我才推的他!”金寶根哭著說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嫉妒我家小莊比你聰明,得了先生的夸獎!”陳大丫咬死了金寶根就是故意打人的。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嫉妒!……我沒有打他!”金寶根哭的打嗝。
“你還不承認!要不是你打他,我弟弟的頭能破?能流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