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辭微微皺眉,雖然糞場不雅,但也不是這么難以讓人接受吧?連提個名字臉色都不好了?
“現在有人正再請那些人在食為天酒樓請他們吃飯。”白大忽然說道。
蘇青辭敏感的看了一眼白大,有些懷疑白大是故意提起這件事。
作為白孟良的貼身小廝,不可能不了解白孟良的性格。
白孟良聞言,皺眉道:“誰這么不長眼,請這些人在食為天吃飯?”
楊茂平和謝芝山他們因為這些人同在食為天里吃飯,仿佛在空氣里都聞到了臭烘烘的惡心味道。
“我去讓掌柜的把人趕走!現在真是什么人都敢來酒樓吃飯了!”楊茂平惱怒道。
“去打聽打聽,誰那么不長眼,請這些玩意進食為天吃飯!”方安不滿的說道。
“肯定又是哪個暴發戶。”楊茂平不屑的說道。
“少爺,是金小姐請的客。”白大這時候又道。
蘇青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大,這個人對金梨不友好。
“表妹?”白孟良聞言,眉頭皺緊,有些怨怪金梨什么都不懂,亂請客。
“或許是金小姐下賭注,贏了之后,才會請客。”蘇青辭說道。
“去問問看。”白孟良吩咐道。
沒一會,白大就過來了,“確實如蘇公子所說,小姐贏了賭注。”
“她眼光這么好?”楊茂平驚喜的說道,之前他只聽說這次塞龍舟只有一人押對了龍舟,沒想到會是她!
“因為其中有一個是金小姐過繼之前的大哥。”白大說道。
蘇青辭眼神銳利的看一眼白大,“白兄,你這個小廝還真不簡單,這么一會,什么都查出來了。”
蘇青辭話里的嘲諷,白孟良聽了出來,也領會了他的意思。
金梨過繼前的兄長是在糞場干活的人,這種不體面的事情,他的小廝卻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仿佛故意跟金梨過不去,故意讓金梨在他們這些人面前丟臉一樣。
如果白孟良不喜這個表妹,白大這么做,就沒錯,但是白孟良表現出來的意思,分明并不是討厭金梨。
那為何白大要跟金梨過不去?
白大面色慘白,被白孟良的看的兩股戰戰,頭都不敢再抬起來。
“去把表小姐請上來。”白孟良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剛剛已經認了金梨為表妹,但是金梨還認她過繼前的兄長,這已經讓他不高興了。
尤其是金梨過繼前的兄長是在糞場做工,甚至可能就是一個掏糞工!
白孟良面上有些惡心,光把掏糞工三個字和金梨聯系在一起就讓他覺得難以接受,惡心的要命。
“白兄,我們這兒都是男人,你讓你表妹過來不妥當吧?”在其他人開口之前,蘇青辭說道。
“我看金小姐嬌弱的很,別嚇到了她。”蘇青辭補充道。
“……第一次看到青辭憐香惜玉。”楊茂平哈哈笑道。
白孟良給蘇青辭面子,重新說道:“跟食為天的掌柜說,讓那些人滾蛋!”
“是!”白大低著頭出去。
“真是可惜,怎么好好一個美嬌娘,會有那樣一個當……的兄長!”方安一臉美夢破碎的神色。
只要一想到金梨的哥哥是掏大糞的,金梨再美的臉,在他心里都大打折扣。
楊茂平聞言蹙眉,“她已經過繼,跟原先的家人就沒有關系了。”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們心里還是有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