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幾道被山上枝椏劃破的血痕,雖然現在已經清洗干凈,但是臉上到底留下了幾道印記。
夜天凌微微蹙眉,有些懊惱從山里出來的時候,沒有再仔細小心一點。
“小門小戶的沒什么好的,就是一些簡單的吃食,兩位莫要嫌棄!
我看兩位精神不濟,不如就留在這兒多修整一日,明日我給兩位多整點吃食。”
曾牛的媳婦是個爽快的婦人,幾件舊衣裳和留宿一日就收了人家銀簪和金耳環,她心里過不去,就打算明日出去買點好飯菜回來招待他們。
“是啊!是啊!你們多留幾天,不礙事!”曾牛是個老實的憨人,聽自家媳婦這么說,也連連說道。
夜天凌說道:“我們在山里耽擱了幾日,家里肯定很擔心,所以我們要盡量早點回去。”
兩夫妻見狀,也就不再強留,只道:“你們明天起來之后,看看身體情況能不能趕路,若是能趕路,你們再走?”
夜天凌知道他們是好意,也就答應了下來。
夜天凌和金梨來曾牛家,也沒有事先打招呼,所以晚上他們吃的都是曾牛家里現成的東西。
除了一些青菜黃瓜茄子,最好的菜就是一盤炒雞蛋。
主食也只是一些粗糧窩窩頭。
金梨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但是好歹是絲綢的,跟他們穿粗布衣衫的鄉下人差別大的很。
因此,曾氏才會覺得這些東西有些拿不出手,連讓人家多吃一點,都沒好意思。
雖說曾牛家里沒有肉食,但是夜天凌和金梨兩人從醒來到現在也只是吃了一些兔肉和野果子。
所以這些蔬菜和主食,他們一樣吃的很好。
夜天凌在曾牛他們面前用的是兄妹身份,所以他們就算是住在一個屋子,也是有兩個床鋪,一個睡床,一個打地鋪。
曾氏多送了一床被子過來,“這兒夜里還是有些冷的,窗戶要關好。”
金梨道謝,瘸著腳送曾氏出門。
夜天凌打好地鋪就躺了上去,地方雖簡陋,但比昨天夜里睡在洞穴里強多了。
金梨也躺到了床上,把兩只受傷的腳放到了床上。
金梨的腳上已經重新包扎上了藥,在洗澡的時候,她腳踝上出的水珠直接沒入腳底,腳底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
“明天我會去找輛馬車,準備一些干糧,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夜天凌等金梨睡下之后,吹滅了油燈,房里頓時陷入一陣黑暗。
“嗯。”金梨應了一聲。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過了一會,夜天凌才問道。
金梨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真不確定綁他們的人是誰。
畢竟,他們綁的是他們兩個人。
如果是死仇,也沒弄死他們,還大費周章的把他們扔到了山里。
夜天凌是獵戶,把他們扔到山里,他們真未必會死。
“到目前為止,受傷害最大的是我,應該是沖著我來的。”金梨說道。
夜天凌聞言微微蹙眉。
夜天凌也想過會不是是他身份暴露,引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