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前世和年景坤相輔相成,如果她不爭,在后院不得寵,幫不了年景坤,年景坤都得收拾她。
如今她有的選擇,自然不會去做妾,如果迫不得已真要做妾,真要跟前世一樣斗個你死我活,她何必去做一個小小縣令之子的妾?
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必須要做妾,她要做就做這世上最尊貴的人的妾!
反正總有爭,總要斗,為何不在最尊貴的地方去爭,去斗?
“我要娶的妻子,必然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寬厚仁慈的女人,她不會對你如何,我也會保護你。”白孟良目光真誠的看著金梨,保證的說道。
金梨有點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再溫柔賢惠的女人,面對自己夫君的小妾,也大方寬容不起來。
“你不相信她,也應該相信我。”白孟良說道。
“表哥,不說這個了,我和你無緣。”金梨搖了搖頭,軟聲說道。
“怎么會無緣?只要你愿意,我現在就可以接你進門!”白孟良激動又沖動的說道。
“表哥,我現在想保住名聲,最好的出路就是嫁給夜天。”金梨說道。
白孟良眉頭一皺,這個夜天應該就是那個獵戶的名字。
金梨拒絕給白孟良做妾,換做之前,白孟良肯定又會生氣,覺得金梨不識抬舉。
如今,白孟良卻覺得都是夜天的錯,如果不是夜天搬到了金宅,又怎么可能會害到金梨的名聲?
白孟良回去之后,就讓人打聽到了夜天現在在哪里。
回頭就找上了門。
“你就是夜天?”白孟良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不喜的皺眉的說道。
在白孟良眼里,鄉下人的模樣就是一臉滄桑,粗糙,充滿了土氣和鄉氣的男人。
但夜天不一樣,穿著簡單的短打,普通至極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氣質卻如山巔矗立的云松,隱約透著幾分讓他看不穿的貴氣。
而且他長得也好,若是換上錦袍,就更不像只是一個獵戶。
“我是夜天。”夜天凌說道。
“我打算納金梨為妾。”白孟良來之前,還沒怎么忌憚這個獵戶。
見了獵戶之后,他已經開始防備夜天凌了。
他甚至懷疑,金梨愿意嫁給夜天凌,除了挽回名聲,是不是也因為夜天凌的相貌不錯?
“你要是識相一點,拿著銀票有多遠走多遠。”白孟良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砸到了夜天凌的身上。
夜天凌看也沒看銀票,不說金梨身上有他想要消除的緬梔花胎記,就是因為寶兒也在梅隴城,他就不會離開梅隴城。
“我不會離開梅隴城。”夜天凌也沒說他不會娶金梨。
如果他這么說了,白孟良或許就會強行納金梨為妾。
“你想跟我作對?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是舉人,你是獵戶,她跟著你,吃不好穿不好,被人看不起,到時候你拿什么給她做臉?
我就不一樣了,她跟著我,穿的吃的喝的,我都能給她最好的,現在那些嘲笑她的人,以后都會羨慕嫉妒她!
而她和你在一起,就像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給她帶來的只有貧窮和寒酸。”白孟良高傲的說道。
“你能給她正妻的位置嗎?”夜天凌只問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