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雪已經在融化,春風依然陡峭。
兆豐學堂,離家里最近,走過去一刻鐘的時間,束脩不低,但在京都來說也不算很高。
原本金有根對學堂的要求也不高,能讀書就行,但夜天凌上次的話讓金有根有了更多的想法。
既然要讀書,為什么不選一個好一點的更適合的學堂呢?
飯館里,一碗湯面,又燙又香,金有根吃完之后,跟人家小老板打聽兆豐學堂的情況。
“兆豐學堂?我們這附近的人家有條件的都不會送過去!”飯館小老板說道。
“為什么?可是里面先生學識不夠?”金有根詫異的問。
“里面先生也是個秀才,但是是一個考了二十多年沒中舉的秀才,他只顧自己考科舉,哪里會對孩子上心,到那里識幾個字可以,要想再有大出息,那不合適。”飯館小老板說道。
金有根心里一驚,他要是沒有打聽,怕是就直接把寶根給送過去了!
到時候,豈不是耽誤了寶根讀書?
“那附近還有什么好一點的學堂嗎?”金有根打聽道。
“還有一個沁陽學堂,是路舉人在家里辦的小學堂收的束脩不多,人也負責,但是路舉人極其嚴格,去年有個在他那兒讀書的孩子手被打廢了!”飯館老板說道。
“……”金有根嚇了一跳,先生教訓不聽話的孩子,情有可原,但是手都打廢了……
金有根接受不了這么暴力的先生,尤其他不在京都,本生就擔心金梨他們被人欺負。
要是再把寶根送到路舉人那里,那他能放心?
“就沒有好一點的適合讀書的地方?”金有根皺眉道。
“你要是家里有余錢有門路,孩子又想走科舉這條道,就把孩子直接送到白鶴書院,不過這書院每三年一次淘汰制,落后的回被趕出學院。”飯館老板道。
“白鶴書院里面的先生也是舉人?”金有根問道。
“你家孩子要是能在白鶴書院一直讀下去,說不定還能拜大儒為師。”飯館老板笑道。
“那怎么才能進白鶴書院?”金有根詢問道。
“天賦,有錢,有權,有背景,你要是能占一樣,說不定能進。”飯館老板說道。
“……”金有根估摸了一下,自家好像一樣不占?
金有根付銀子的時候,沒讓找零頭,算是飯館老板提供這么多消息的報酬。
金有根并不完全飯館老板的話,所以他還去其他地方打聽,看看是不是真的像飯館老板說的那樣。
傍晚時分,金有根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大哥!你今天去哪里了?一天都沒回來!”金寶根埋怨的說道,出去玩也不帶他!
“我去給你找學堂了。”金有根摸了摸他的頭發,以往在梅隴城的時候,他是沒那個想法給寶根挑個好學堂。
在他看來鄉下學堂都差不多,除非進城,城里學堂肯定比鄉下的好。
但今天他才發現,就光是學堂、夫子、讀書氛圍、學堂背景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如今在京都有了這么一個大宅子,金有根也有了一點底氣,再加上來自夜天凌的啟發,他現在不可能將金寶根隨便送到一個不負責的夫子手里,也不會將寶根送到太喜歡打人的夫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