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里面肯定有些藝術加工,金梨跪在地上請罪。
不管怎么說,金梨一個鄉君,拿著夜天凌的免死金牌在宮里杖斃了貴妃身邊的人,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小宮女,還是貴妃的奶嬤嬤。
正德帝頭疼的看著金梨,他現在就可以想象的出來,玉貴妃現在的反應,而且玉貴妃現在肯定要見他!要他給她做主!
正德帝面色沉沉,在金梨說完之后,一句話都沒說。
錢太監偶爾偷偷看了一眼金梨,心想這孝平鄉君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把玉貴妃身邊的于嬤嬤給杖斃了!
“陛下,楊侍郎小公子的事情,我真的是冤枉的,貴妃娘娘用這樣的理由打我,還要杖斃我身邊的人,我實在是不服!
陛下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去楊家問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梨滿臉委屈,眼里淚光閃閃。
這長得好,實在是便利,金梨又害怕又生氣,又緊張又惶恐的可憐樣,到底還是打消了正德帝的幾分怒火。
玉貴妃再不是,那也是他的貴妃!
金梨作為鄉君,在宮里就敢杖斃貴妃的人,這不光打了貴妃的臉,實際上也捎帶著打了他的臉!
“原本我以為天凌總喜歡往宮里跑,是因為他喜歡宮里,宮里有他敬重的長輩。
畢竟陛下那么仁慈!那么寬容!那么睿智!我以為宮里其他的長輩即使不像陛下這樣慈愛,也必然相差不遠。
但是我沒想到只為了那樣一件我壓根就不知道的事情,貴妃就要杖斃我的丫鬟,還要把我拉出去打板子……”金梨哽咽的哭了出來,淚水在眼里上大顆大顆的滾落。
陛下是長輩,肯定不能勾引,金梨哭的不美,有時候還擦一把鼻涕,帶著一股委屈和嬌憨,就像自家的孩子出門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王爺……王爺……還在戰場上!他還沒死呢!我就這么被人欺負……”金梨嚶嚶的哭了起來。
“胡說什么!”正德帝聽她這么說話,急了,呵斥起來。
“陛下,我可沒有胡說,若不是她覺得王爺有去無回,她怎么會這么對我?我好歹也是您親自封的鄉君,是王爺的未來的王妃!”金梨用力的給玉貴妃挖坑!
正德帝知道這丫頭在給玉貴妃上眼藥,但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玉貴妃不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看在夜天凌的面子上,她對金梨都不該是這個態度。
玉貴妃到底是覺得金梨熬不到成親的時候就被夜天凌克死?還是覺得夜天凌在戰場上不能活著回來?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正德帝被金梨嚶嚶哭的頭疼,再加上金梨說的那番話確實扎了他的心!
夜天凌為了他甘愿去戰場!還是從小卒子做起,不知道有多危險!
玉貴妃還在這兒為難他的未婚妻!
夜天凌能把免死金牌當做信物給了金梨,已經說明夜天凌對金梨的看重。
因此正德帝也不得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沖動易怒,不敬長輩身邊的人,回去關個一個月的禁閉!”
金梨心里一喜,認認真真誠誠懇懇的磕了一個頭。
也幸虧陛下是真心實意的疼夜天凌,所以也會護著她。
皇宮啊!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卻也是最不講究規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