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王爺未過門的未婚妻,不管對夜家來說,還是對公主來說,你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繼承王爺的免死金牌?”宋嬤嬤控訴。
“但我這個外人,在王爺眼里比任何人都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將免死金牌給了我。”金梨冷笑。
“王爺已經戰死,他的東西理應他的家人繼承。”宋嬤嬤指責對方的無恥霸占。
“除非王爺來要,除非陛下下旨,否則想要免死金牌,就踩著我的尸體來拿吧!”金梨面色冷然的說道。
“孝平鄉君,做人留一線為好,何必弄的撕破臉?”宋嬤嬤煩躁道。
忠孝王剛死,就為了免死金牌逼死孝平鄉君,外人該怎么看長華公主?
“忠孝王是不是戰死都沒確定,你們迫不及待的上門問他的未婚妻索要免死金牌!
你們之前怎么對待夜天凌的?以為沒人清楚嗎?
之前不要臉,現在卻有臉來搶他的東西!你們這般寡義廉恥,還要讓我給你們留一線臉面,憑什么?憑你們皮厚?憑你們無情無義?還是憑你們狼心狗肺?”金梨目光冰冷,言辭刻薄。
換一個人說這些話,必然會讓夜向陽勃然大怒,生出殺心。
但是說話的是貌美如仙的金梨,夜向陽的心胸寬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鄉君對我肯定有誤會,我與兄長現在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小時候與兄長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兄長如今戰死,我也很傷心,但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向前看……”
金梨神色譏諷,微微上揚的眼角讓她多了一點兒瀲滟的眸光,“我怎么聽說,你從小就與天凌不合,經常欺他無父無……”
金梨差點把無父無母四個字說了出來!
宋嬤嬤意識到金梨要說的是什么,神色難看起來!
不管公主和王爺母子之間情況如何,都容不得一個鄉君來指手畫腳!
“金姑娘多慮了,我待天凌親如長兄,就算小時候偶有些許口角爭紛,亦是拳拳手足之情,何來欺他之說。”
金梨內心諷刺:這叫什么手足之情,是斷手斷足之情吧?
“如果你真的將他當做長兄,你現在就該去邊關,將他找回來!”金梨冷冷的說道。
“我知金姑娘是因為兄長的不幸難過悲傷,不愿意相信兄長已遭遇不測,兄長還在時,對金姑娘照顧體貼,往后兄長即使不在,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會替兄長來照顧金姑娘。”夜向陽神色誠懇的說道。
宋嬤嬤蹙眉,夜向陽來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嬤嬤!免死金牌的事,我會跟母親解釋的。”夜向陽轉頭說道。
“……”宋嬤嬤臉色不悅。
明明就是夜向陽提議來要免死金牌,現在他卻把這事推在公主的身上!
“免死金牌不屬于你,還請鄉君早日想通,交出免死金牌!”宋嬤嬤冷漠的說完,就轉身離開。
夜向陽被宋嬤嬤不給面子的話弄的惱羞成怒,但在金梨面前,他還是說道:“免死金牌的事,我會在母親面前替你說項。”
金梨不相信他的話,甚至懷疑來索要免死金牌,就是這個夜向陽出的主意!
但是對方既然這般說,她也不打他的臉,敷衍的道了謝。
金梨神色是淡淡的,身著淺藍色的衣裙,因為夜天凌的事,無心妝容,青絲如墨,不見半點點綴,清淡的一身如空山新雨,讓人張開毛孔盡情呼吸那種舒適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