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活,又沒有朋友,家里只有三只碗,小號吃飯,中號喝稀飯,大號盛面條,漂亮男人拿的是最大的面條碗。
男人腦后好像有眼,她擠到右邊搶,他就換到左手,擠到左邊,他就換到右手。
“喂,你別過分,這是我家。”
可憐的沈溪,一個人生活時,安安靜靜像個文藝女生,現在生生被狗男人逼成了暴噪女。
裴澤南沒嗅覺也沒有味覺,可是身體有觸覺,女人從他身后擠過來搶碗,柔柔軟軟,竟讓他的后背有了從沒有過的舒展感。
他很想停下腳步享受,可惜房子太小,女人再擠到右邊時,他已經到餐桌了,放下碗,抬起胳膊就擋住伸過的細胳膊,“我不喜歡吃飯被人打擾。”
“Wath,你在說什么?”在她家,吃她的,還敢這么囂張,這也沒誰了吧?
裴澤南目光與她對視,深邃幽暗。
狗男人劍眉星目,實在好看,可是看人的目光卻像上位者一樣極具壓迫,沈溪被嚇得瞬間慫了,松了胳膊往后連退幾步。
裴澤南幽幽看向她,一雙眼睛鹿鹿的,像被欺負過,看他欲語還休,可憐至極,還真有點意思。
房子窄小,從廚房到餐廳只有幾步遠,沈溪連搶個碗的時間都沒有,郁悶的捶腦袋,“真是氣死我了。”
他唇角微揚,落坐在靠墻的卡坐里,姿態慵懶,長腿伸滿整個小桌底,一直延伸到桌子這邊,拿筷斯斯文文的吃起來。
老天啊,冰箱里的食材是她明天早上的早餐,居然今天就被他吃了,她的預算啊!
她是房奴,她傷不起啊!
沈溪生氣的坐到客廳沙發里,一邊薅頭發,一邊氣鼓鼓的看向不遠處吃飯的男人,天下怎么可以有這么厚臉皮的男人,居然吃喝女人的東西。
她怎么能攤上這種男人,真是流牛不利,小姚怎么能這樣對她,她想打電話給小姚,讓她男朋友把人領走。
夜色深沉,酒吧里,年輕的男男女女們,三三兩兩坐著,彼此傾訴,亦或在舞池中間搖擺,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聲,緩緩地在空氣里流淌。
幽暗的角落里,小姚和他男朋友黃悅凱喝了三分醉,眼神迷離,“也不知道沈溪與你老鄉怎么樣了,你說會成嗎?”
黃悅凱晃動酒杯,“也許能成吧!”
“哦,凱,那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這里老貴了,小姚有心理負擔,并不好意思打別人秋風,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黃悅凱流連的喝掉杯中酒,“行,咱們去結賬。”他抬臂招手,有人過來,他以為是服務生,“多……多少錢?”
“多少,給你結了。”年輕男人氣呼呼的回道。
“呃……林瑋,你回來啦,怎么樣?”黃悅凱眉飛色舞的問。
“什么怎么樣?”林瑋一臉不高興,“今天晚上真倒霉,來的路上堵了半天的車,剛剛到,又被人盤問了半天,搞得我郁悶的要死。”
“……”黃悅凱看向小姚,“你剛才不說把他塞進出租車了么?”
小姚傻眼的看向黑西服男人,“一個小時前,那……那個不是你?”
“一小時前,我正被堵在路上。”
小姚徹底傻了,那個被她推上出租車的男人是誰啊。
女朋友馬大哈,黃悅凱知道,“你不會連人都沒看清,就隨手拉郎配吧?”
“誰讓這里燈光這么暗的,我……本來就有點近視,出來玩為了好看沒戴眼鏡。”
“隱形眼鏡啊,我的姑奶奶。”黃悅凱真是服了這個女人。
小姚還想辨解,電話響了,“喂……”
“小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