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只盯不吃,裴澤南伸長脖子,就著她的筷子,就把菜吃了,伸手還摸她頭頂,“趕緊,再不吃冷了,你的胃要不舒服。”
還知道她不能吃溫冷的食物,沈溪歪頭,笑得甜甜,伸筷子夾菜送到他嘴里,“好吃多吃點。”
裴澤南自然而然的張嘴吃了她夾的菜,亦夾了一塊給送到她嘴里,“姐姐再不吃就沒了。”
剛才接吻之前,他好像叫她溪溪。
溪溪,很好聽呢!
吃完飯,兩人從餐廳到了客廳沙上消食。
兩人肩并肩靠坐在一起時,沈溪溫軟的靠在他肩頭,手里拿著手機看基股走向,輕聲細訴,和他閑聊,分享基股賺錢的點點滴滴。
裴澤南一面聽她說話,偶爾瞄一眼基股折線圖,一面唇輕輕慢慢的地親她的耳朵,從耳廓到耳垂……輕允添吸。
像陽臺上曬太陽的貓兩口,像熱帶雨林里坐在山頭撓癢的猴子情侶……跟**無關,是日久生情的親昵。
有人說,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所謂日久生情不過是權衡利弊。
愛情中糾糾纏纏弄不懂的心思太多了,愛情也根本沒什么規律可尋,每個人都有獨屬的愛情故事,幸福甜美凄慘潦倒,甚至,愛情的角落里充滿晦澀還有難以啟齒的陰暗面。
但總有人不信邪,偏偏要去相信愛情,去成全愛情的童話。
沈溪與裴澤南都發現了,他們擁抱親吻上床似乎和以前一樣,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只要有時間,裴澤南都會去沈溪的單身公寓,順便早上送她上班。她對他說過很多次,她可以自己乘地鐵,他就是不聽,“那你買車,我就可以不送你。”
買車?沈溪的人生計劃里還真沒有這項,她不僅要孤獨到老,在物質上也以最節簡的方式生活,買車,想都沒有想過。
就算學,拿到駕照最快也得四十五天,那時契約該過期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管沈溪如何想,裴澤南不僅給她請了最好的教練,一三五早晚練習,星期天,他親自上陣手把手教她,連上車準備、起步、直線行駛最最基本的都手把手教,加減擋位操作、變更車道、靠邊停車、等更不要說了。
超級大的練車場地上,她開的手忙腳亂,歪歪斜斜,慘不忍堵。
宋銘帶著棒球帽躺在遮陽棚下,晃著二郎腿,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果飲,“老衛,你說我們兩個來干嘛,像個傻子似的。”
衛瑾儉穿一身白色修閑服,帶同色款棒球帽,心情不錯:“澤南的身體不錯,味、嗅覺基本上都恢復了。”
“那他還費這勁干嘛。”他掃了眼不遠處開過來的汽車,問。
他輕輕一笑,“你說呢?”
宋銘直起身,若有所思的朝遠方看了眼,“你的意思是裴歌喜歡這妞?”
“至少不討厭。”
宋銘眉頭皺起,不耐煩的立起身,“不說了不說了,裴哥說練車十點結束,還幾分鐘,我得跟那些孤朋狗友賽車去了。”
三月天,S市并不熱,沈溪從車里下來時,渾身虛脫都是汗,“是不是我太笨了。”離合與剎車她踩錯了好幾回,差點撞到圍墻上,嚇得心臟病都快出來。
裴澤南伸手攬她靠懷,“那里笨?”側頭,微笑垂首,他一只手指刮了她小鼻子一把,寵溺。
又摟又捏鼻殺,宋銘牙差點酸掉了幾個,“老衛,這還是我認識的裴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