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不能再喝了……”艾琳沒想到小說結文,花姐比她還激動,趕緊勸她。
花姐醉意連連,晃著手指,“你知道嗎?君言他……他如山間清風,如頭頂明月,從清晨到夜晚,從過去到現在,一直……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心里……”
艾琳并不知道花姐心中的白月光叫什么,君言是她說男主的名字,不知為何,她隱約的覺得,可能花姐心中的‘他’也許只是個幻影,也許她的故事只是她的故事,而那個‘他’只是個臆想,突然之間,她悲從心來。
半年了,除了寫作,她就去找段洛,不是說找靈感,就是去噌飯,可是她們之間,像是隔了座大山,她永遠都走不進他的心里。
也許,她永遠都代替不了他心中的她吧。
抬眼間,大排檔前不遠處,CBD商業圈,繁華喧囂,高樓大廈墻體上,大屏幕上,廣告、新聞輪翻滾動,流光溢彩。
驀然間,大廈墻體大屏幕上播出了裴氏總裁七夕結婚的新聞,屏幕頂端一排字一直滾動:裴澤南先生與沈溪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好。
“沈溪……”艾琳啞然失笑,她就是段洛心中的白月光啊,一個從小相伴到大的青梅,一個一找就是十二年的女孩。
她是誰?她什么都不是!
既然這樣,那么就該像她的小說一樣,該畫一個句號了。
她轉頭,“花姐——”
“嗯?”醉熏熏的花姐抬眼,迷乎乎的等她說下句。
“半年了,我想放手了。”
“啊?”醉鬼花姐顯然跟不上她節奏。
艾琳也許并不需要她回應,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曾幻想過心中老公,曾希望與他去一個有山小水的小鎮生活,清晨我們到高山之巔,下山去集市買菜烹煮自食。午后一起相偎讀一本書,晚上,在院子里聽風看月亮,喝酒聊天,直到月上中天……”
說著說著,艾琳哭了!
風景無處不在,卻無人一同去看!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父母和子女,其實也是講究緣分的吧,有些看起來是理所應當,實際在有些人那里,都可能只是一種奢求。
比如沈溪,她要結婚了!居然要思考要不要告訴親生父母。
而作為子女,其實很多時候壓根不能改變很多東西,只能順從,并且勸自己和解。
可當她再次見到他們時,她還沒開口,他們就張嘴了,嘴里都是錢、豪宅……
有些親情,終究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