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萊嗤鼻,“我算那門子老婆,就是裝門面的夫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蘇安琪看著她噤聲了。
“你今天晚上……”
“就睡你這里。”
“司家保鏢……”
“不用管!”春萊起身,“我去洗澡,今天就睡這里。”
看著她進了浴室,蘇安琪走向陽臺,揭開一角窗簾,樓下,那輛豪車邊上站了三四個人,管家司機保鏢全了。
有時她挺羨慕閨蜜,不僅全身名牌,走那都前擁后簇多威風啊,可每當看到閨蜜想出趟門或是想做什么事時,根本不能有自己意愿,她就像有錢人養在籠中的金絲鳥,想飛卻怎么也掙不脫樊籠,除非養鳥的人愿意放手。
哦哦,她捂嘴,怎么能把閨蜜當金絲鳥呢,她可是司錦城名正言順的夫人,跟那些養的金絲雀可不一樣。
不過……好像又沒什么區別,悄悄看向浴室,還不如做個普通人呢,想去那去那,多好。
她失笑,這是不是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順手放了窗簾。
第二日早晨,夜白顛倒的宋安琪被敲門聲吵醒來了,頂著雞窩頭,汲著拖鞋,帶著一身起床氣開了門,“誰啊,還讓不讓人過了……”
看到門口服裝整齊的幾人,她瞬間噤聲。
高助理禮貌行禮,“多謝蘇小姐收留了我們夫人,打擾了。”
靠,等了一夜?她驚悚的避到門角。
高助理帶著人魚貫而入。
“夫人——”
蘇安琪順著她的聲音看向閨蜜——春萊,整個人安靜甜美、氣質舒雅的站立在他們面前,好一個端莊大氣的淑女賢婦。
“辛苦你了,高助理。”聲音柔和,不急不徐,端莊的簡直就是貴婦本婦,根本不像昨天晚上進來就四仰八叉的女人。
蘇安琪半天眨了一下眼,閨蜜幾年前的模樣映入她大腦。
頭發五顏六色,一張清純小臉濃稠熏妝,耳垂上盯了一排亮鉆,露臍裝、超短熱褲,怎么看都是混跡社會的小太妹,兩年過后,竟被司錦城調教成了比名媛還要名媛的淑女。
她小跑跑到閨蜜身邊,在她耳邊低語,“司錦城知道你以前是小太妹嗎?”
“……”春萊表示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
“夫人,你在這里吃早餐,還是回去吃?”
春萊看向閨蜜。
就這架勢,蘇安琪估計自己能被噎死,“別別,你趕緊回去!”她消受不起。
夫人朋友上道,高助理的臉色稍霽:“打擾蘇小姐了,你的早餐我也幫你訂了,稍后會送到門上。”
靠,原來都計劃好了,那假惺惺干嘛,這些有錢人果然虛偽,蘇安琪立即原地同情閨蜜三秒。
春萊在閨蜜同情的眼神中再次回歸貴婦生活,要不是昨天晚上喬大設計師鬧那么一出,她還真沒有機會到閨蜜這里睡個好覺。
回到奢華無比的大別墅,站大若大的客廳里,看向漂亮巨大無比的水晶燈,春萊的身姿更端莊了,端莊就像歐州十五世紀的貴婦。
一步一步上了旋轉樓梯,嘴角四十五度,標準的就像尺寸量過一樣,而她斜上方四十五度有紅光輕閃。
猜得沒錯,攝像頭。
家里裝攝像頭,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簡直一點**都沒有,春萊曾無數次想爬上去,把這東西給它摘了。
她不敢,特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