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宗上只記錄了嫌疑人,別的啥也沒有,這倒讓她不知從何查起,她又想到,白勇以前也是在軍營的伙房里當過差,想來他應該知道一些。
她瞅了眼夜星辰,見他睡得正香,便拿上案宗,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書房。
此時的白勇,正與陳月月在后廚里忙活著做飯,一個坐在灶前燒著火,一個正在切著菜,待看到藍飛煙手里的案宗時,他詫異地問道:“飛煙,你手上的是李彪的那件案子嗎?”
藍飛煙點了點頭,把它遞給陳月月。
陳月月放下刀,拿起旁邊的干布擦了擦手,這才接過來。
藍飛煙問道:“勇哥,這李彪與李允你認識嗎?”
白勇拍了拍手里的灰塵,他站起身來,說道:“認識,認識,我們以前在一個屋里做事,熟悉著呢。”
藍飛煙大喜,她拉著他的衣袖就往外走去,“勇哥,你家少將軍非要我破這案子,不然不準我回去,你趕緊來跟我說說他倆的事,說不定能找出蛛絲馬跡來。”
白勇啞聲失笑,這案子就連張大人,無為大人都破不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有何能奈,這肯定是少將軍給她設的套,只為了讓她呆在竹苑而已。
他邊往竹亭那走去,邊說道:“飛煙,我覺得吧,這少將軍無非是想讓你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并非真的讓你破案,你啊,就別操這心了。”
走到外頭,白勇又對正在洗衣服的小言說道:“小言,你先去燒火去吧,衣服晚些再洗。”
小言聞言,應了聲,便往后廚走去。
可藍飛煙卻真的想把這案子破了,一來,想試試自己的能力,二來,她不想在這住下去,因為會防礙自己的賺錢計劃。
到了竹亭里,她先坐了下來,給自己滿上一盞茶,淺喝了幾口。
“勇哥,你就對我講講嘛,我看這案子倒是蹊蹺的很。”
白勇一聽,樂了,“飛煙,那你先說說哪里蹊蹺了?”
藍飛煙放下茶盞,她單手支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第一,蘭芝被叫出房間后,她本可多賺一些銀子的,可為何又要回去?第二,李允明明聽到了蘭芝的尖叫聲,他當時為什么不馬上沖出去,查看究竟?第三,兇器是什么?”
白勇笑道:“你怎么知道,蘭芝能多賺一筆?”
藍飛煙被他問愣住了,這男人都上妓院找女人了,總不會只為了喝酒談心吧,哪有那么老實的,這陪酒與陪上床,那價錢應該大不一樣吧!
“那個趙公子叫她,難不成只為了讓她陪他喝酒?肯定是想睡她才找她的啊!你也是男人,假如你逛紅花樓,你會不會只單純的想摸摸人家的小手?”
白勇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這藍飛煙年紀輕輕,怎么說話這么露骨,也不害臊。
“飛煙,你說案情就說案情,拿我作例子做什么,再說了,我從不逛紅花樓的。”
“我就是打個比方,就是好奇她為什么有銀子不掙而已,那你說蘭芝與李彪的感情如何?”
白勇細想了下,道:“我只知道李彪在紅花樓里是有個相好的,他平時也會和李允談起,說他挺喜歡那個女人,至于那個叫蘭芝的女人對他怎樣,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會,陳月月走了過來,她把案宗放在藍飛煙面前,道:“這風塵里的女人,哪會有真情,肯定是看銀子做事啊!”
藍飛煙倒是不懂了,若是蘭芝對李彪有情,可為什么兩人剛剛完事,她就要出去陪趙公子喝酒?若是無情,又為什么要回房里?現在,她倒是想弄清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