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地爬過來,指甲在木質地板上抓出刺耳聲響。
他冰涼透骨的手指終于抓了上來,然后又費力地將她抱入懷里。
云煙一度想叫將她送來超度的那家人睜眼看看此時超度她的人,哪有這樣上下其手超度的?
這絕對是個混吃混喝的,你看她不僅沒有怨氣盡失,歸于塵土,反而意識在一步步覺醒。
這說明他覺得沒有什么能力啊,一定是假道士!假和尚!騙子!
正經人怎么會對尸體做這些事?
害,想想就憋屈,想不到她一屆尸體,竟然會遇到這種聞所未聞的事。
全程聽了她心聲的點點:“……”
它真的好想告訴宿主她現在的身份,并不是什么所謂的尸體,她也不會成為什么厲鬼,能否別胡思亂想?
但它又想看到宿主“驚喜的樣子”,于是死死憋著不說。
云煙被他摟得越來越緊,她都快呼吸不暢了,她用力地掙扎著,卻發現自己什么事也做不到。
總能靈魂瘋狂叫囂,身體無動于衷,最后,她放棄了。
也是因為她的放棄,第二天才開始發生那種讓人無語的場面。
第二天一早。
清心醒來身體和往常每一次發病一樣,特別痛,特別難受,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比當初剛入門,每天挑十擔水,還要保持水桶滿著還要費力。
他如往常一樣想捏捏眉心,終于清醒一點卻感覺自己身上趴著什么物體。
往下一看,他差點驚聲尖叫起來,他小腹上趴著一個人頭,上面有著烏黑的長發。
再往下是她不著寸縷的雪白身子,和他以往看到的惡心女體一樣,讓他難受不堪。
想不到宮里那位還沒放棄,他都已經出家了,還弄這些惡心人的套路。
想到這他眼里迅速閃過一絲惡心,煩躁之意,他嫌惡地抬腳將身上趴著的東西一腳踢開。
他醒前就是睡在地上的,每次都要在這里抱著木魚才能勉強忍受毒物發作時的痛苦。
那個木魚是之前方丈傳給他的,說是由什么千年名木做成,上面含有靈氣,能夠壓制一點他身上的毒。
所以他每次毒發都會來到這里抱著木魚,它對于他來說不僅是木魚,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常會給它熏香,擦拭,保持它的水潤光澤。
遺憾的是他此時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小木魚的存在。
他眼神殺氣滿滿地盯著地上的女人。
她被他踢開后,翻面了,原本只能看到她光滑的后背曲線,現在卻能將她身材一覽無余。
前凸后翹的,該有的地方都有,但該瘦,該緊致的地方都完美得如同被女媧精心雕刻一樣。
美得不可方物,如果是別的男子見到這一幕,一定會血脈僨張,把持不住。
但清心卻只感到惡心,她一定是為了趴在自己懷里,嫌棄木魚礙眼,便將它扔掉。
以至于他現在怎么也找不到木魚。
這女人一定是宮里那位派來的,他不僅想要他的命,還想讓他死前身名掃地!
想到此清心幾乎控制不住要將女子掐死,只是她像被點穴一樣,醒來被踢開也沒發出一聲惡心的聲響。
像木頭人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沒有一絲禮義廉恥,清心全身都穿戴整齊,他倒是想看看宮里那位還有什么花樣,要用來來治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