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屑一顧,“真是個沒斷奶的黃毛丫頭。”
嘲諷完他又將目光移向云煙身側的瘦蒙面人,他身上的血液已經逐漸凝固,瞳孔睜大,死不瞑目。
店小二朝他的方向吐下口水,然后又扒拉著胖蒙面人衣領。
恰巧在他背對云煙二人之時,清心終于清醒了!
云煙拼命抑制心中的狂喜,用手比劃著解繩子,她的手也捆住清心的繩子上雜亂無章地解著。
清心秒懂她的意思,他手指不過在上面隨手撥動兩下,繩子應聲而解,被他解開后,繩子又如有靈性一般,自動盤旋進他布兜里。
等店小二再次回頭之時,屋里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另一個活人。
店小二拿出匕首,刺進瘦蒙面人身體內,“廢物,敗類,不擇手段!”
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破洞,嘴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要遇到真正取命之人,你們早死一萬次了。”
說完他又走到窗邊,朝窗外倒下一杯涼茶,“以茶代酒,幸不辱命。”
他朝西北方向注視良久,突然瘦子邊上的彎刀飛刀他肩上,沒一會兒,就在上面留下一道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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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跑了。小木,我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身后已經沒有人在追了。”
云煙跟著她喘粗氣,“那,咱們現在去哪里呀?”
“跟我回將軍府,不行,將軍府離你們剛剛在的地方太遠了,咱們去別莊。”
張嫣亭已經快累成狗了,她身上在扛著一位長得弱不禁風的美男子。
“張姐姐,你為什么一直扛著他?他臉色特別不好,要不你讓他跟我們一起跑吧。”
“不用,小木妹妹,我別的不多,最多的就是一身力氣了。”
“別說只抗他一個,你張姐能同時扛像他一樣身量的三個小白臉。”
云煙呆呆地盯著她肩上的男子,他一身書生打扮,皮膚白皙,一看酒肆沒吃過苦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配飾,每一樣都精致講究,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
“張施主,請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那里,還完美救下我們?”
她的出現太巧合了,不僅出現在房頂,還把兩人成功帶走,就連守衛士兵都全被她避開。
張嫣亭腳步一頓,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她摟著肩上男子力氣都大了不少。
男子被她捏得叫了起來,“疼疼疼!你個母夜叉,毒婦,放我下來!”
張嫣亭朝云煙二人歉意一笑,轉頭對男子就是兇神惡煞的一陣亂吼,“呸,還毒婦,就你這娘們唧唧的小白臉,你才婦!”
“這么一點疼痛都受不了,還整天把治國安邦掛在嘴邊,姑奶奶要是你,都不好意思了。”
“還母夜叉?姑奶奶看你是不想活了啊?忘記姑奶奶從哪里把你救出來的了?要沒有姑奶奶,你現在早成一堆尸骨!”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就這品行,姑奶奶勸你還是早日成親生子,為國家做貢獻,畢竟淘汰老的,還有小的。”
書生被她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再加上被她一直扛在肩上,沒一會兒就氣得吐了出來。
張嫣亭在他要吐的那一刻,比平日干啥都快。
砰的一聲,書生就被她扔到地上,和自己吐出的穢物親密接觸。
“嘔……太惡心了……”
張嫣亭嫌棄萬分地扶著邊上大樹干嘔著。
兩人一人在一邊吐,畫面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