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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應聲陪清心走去洞里,洞口拐角剛進來就是小鼠嚴陣以待的模樣,想來是怕大熊擋不住,它來繼續擋一下吧。
再往里一點是南宮淺念和丫鬟,她們身后都護著一群孩子,南宮淺念腿上還掛著一個小男孩。
云煙驀地對她改觀了,以前每一次見的南宮淺念都是趾高氣昂,一身公主病,煩不甚煩。
再加上原劇情里,南宮淺念卸磨殺驢,對清心車裂,更是讓云煙憤怒。
但此時的她一身淺色長裙,隨手梳著飛天發髻,明明看著柔弱不堪,卻又堅強地護住孩子們。
云煙猝然對她改觀了。
之前她所厭惡的都是讓清心車裂的南宮淺念,而現在她還是一個純善之人,不該被她提前怨恨。
若不是經歷清白盡毀,遠嫁他國,她想來也不會對兩位最愛她的兄長做出那些事吧。
云煙重重吐氣,像將所有煩悶都吐出,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南宮淺念清白還在,清心依然四肢健全,心地善良。
眨眼間云煙思緒便百轉千回,但時間還沒過去多久。
南宮淺念看到清心身影,嘴巴一扁,眼里蓄滿淚花,便朝清心撲來。
“清心哥哥,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嗚嗚嗚……念念都快被嚇死了……”
她的哭聲像個開關一樣,神經緊繃一整天的孩子們也跟著大哭起來。
頓時山洞里一陣鬼哭狼嚎,令人害怕。
南宮淺念撲上來地瞬間,清心回頭看了一眼云煙表情,見她神色如常,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時,清心語氣突然冷漠。
“南宮施主,你已即將及笄,請注意儀態。”
清心說話間推開她的肩膀。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可近女色,還請施主自重。”
說完他又看了小木魚一眼,她還是沒有任何表現。
清心嘆氣,“外面出現獸潮,現在山洞里是最佳躲藏之處,獸潮過后,所有人一同進城。”
南宮淺念委屈地看向清心,她有很多想說的話都沒來的及說出來。
云煙靠著山洞墻壁的石頭上面,津津有味地看清心表演。
不得不說,大師現在信口胡掐的本領更上一層樓,不近女色?嘖,她差點都信了。
別以為她化形晚,就看不到他偷看自己脖頸臉紅的模樣。
遠方古剎里,白胡子老道坐在桃樹上,盯著掌中畫面自言自語。
方丈用力踢了一腳桃樹,差點白胡子都被他搖下來了。
“禿驢,嚇你道爺作甚?”
白胡子老道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他小心藏著袖口里的佛珠,斜眼偷看清竹。
“牛鼻子,一個人躲樹上喝酒呢?你小徒弟釀的桃花釀怎么一壇也找不到?”
方丈站在樹下,如老僧入定,參禪悟道,如果不是他腳在不停踢樹,那么這個畫面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桃花釀哇,好像都在你房間,那小犢子怕我偷喝,全藏你屋去了,氣死道爺了,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白胡子道人浮塵重重一甩,方丈撇嘴,轉身走去。
白胡子道人心中暗喜,手指摸著佛珠,內心悄悄吼著,發達了,發達了,又能去賣很多銀子了!
突然,方丈再次回來,腳步于空中踏了兩下,須臾就到白胡子老道身旁。
“禿、禿驢……你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