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阿哞跳到桌子上,搖頭擺尾
“主人,阿哞要喝水。”
夭滿取出一個干凈杯子,倒好水后放到它的面前。
“諾,喝吧。”
阿哞用兩只袖珍爪子捧著杯子外沿,埋頭咕嚕咕嚕的喝著水,不過一瞬就已經把杯子里的水喝干。
夭滿手指叩擊在桌面,等它喝完了便催促道:
“快說。”
用爪子摸了摸粘上了水珠的雪白胡須,阿哞這才開口:
“那個寧馨兒,有戀哥癖。”
夭滿訝異挑眉:
“說明白一點。”
阿哞卷起尾巴,趴臥在桌面上開始跟夭滿講起,它自跟上去后,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
半柱香后,聽阿哞講述完的夭滿摩挲著鼻尖。
“所以,寧馨兒是寧王妃十幾年前,到廟里上香的路上撿到的一名棄嬰,她與寧遠并不是真正的親兄妹?”
阿哞點著頭
“嗯嗯。”
夭滿挑起秀眉
“然后,這個寧馨兒還一直在偷偷戀慕著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寧遠?所以,那些試圖接近寧遠的女人都被她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阿哞不斷的點頭
“對啊對啊,我趴在她的窗邊聽到她親口說的,說不會讓那些覬覦她哥哥的女人有好下場。”
夭滿用手摩挲著下頜,有些不解:
“可這跟她找人害元媛有什么關系?元媛又不曾見過寧遠……”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今日在珠寶閣里,從寧遠對她態度以及說的話來看,他分明是跟元媛見過面的,可為何元媛的記憶里卻沒有?
難道就是寧遠口中所說的那日嗎?
……………
申時一刻,元朗急匆匆的從禮部趕回來,帶著袁氏跟夭滿就去了寧王府。
馬車里,元朗看著夭滿一副懶懶的樣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去了福祿庵一月,你怎么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夭滿似無骨頭般的靠著車壁,懶懶開口:
“我這幅樣子怎么了?”
礙著你了?!
元朗沉著臉
“行不正坐不端,毫無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簡直不成體統!”
夭滿聞言,輕笑著譏諷出聲:
“我以前端莊守禮,溫婉恬靜,也未見得你對我有半分關心,如今不過是回歸本我,活得自在了一些,倒是得你的另眼相待了。”
“你……”
元朗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似顧慮到了什么,突然收了聲。
看著干脆閉眼假寐,懶得再理會她的元朗,夭滿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這小老頭兒還挺能忍!
一路上,袁氏都如一個隱形人一般,一言未發。
三人到了寧王府后,由寧王府的下人引著來到會客廳,拜見寧王,寧王妃,又獻上壽禮。
因晚宴還要有一會兒才開席,王妃便領著所有女眷來到了王府的后花園賞菊。
而后,各家女眷便開始借著花的名頭對著寧王妃一陣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夭滿百無聊賴的跟在最后頭,偶爾還打個哈欠,這群女人還真是夠無聊的,不就賞個花兒嗎?竟是開始吟詩作對,相互攀比了起來。
唉,也不知道阿哞在男客那邊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兒沒有。
“媛兒?媛兒!”
就在夭滿目光落在別處,神游太虛時,耳邊響起了袁氏的聲音。
夭滿目光一轉,睨向袁氏,聲音淡淡:
“母親喚我何事?”
袁氏忍著脾氣,一臉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