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忙嗎?”
雖然她也不會。
齊臨笑著搖搖頭: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行吧,她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夭滿收回了手,放他離開。
齊臨去到廚房沒多久,廚房頂的青瓦上,煙囪里,就升起了裊裊青煙。
院子里,夭滿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無聊的打量著小院兒。
小院兒很空曠干凈,除了一張石桌跟四個石凳外,就只東邊的地上放著兩三個簸箕,里面鋪滿了草藥,小院兒里的淡淡藥草香便是從那兒散發出來的。
隱身的阿哞用爪子搓了搓鼻子,道:
“這個齊臨,還蠻愛干凈的嘛!”
夭滿撐著下頜,懶懶的“嗯”了一聲。
阿哞跳到石桌上,與她面對著面,獸臉極其認真的看著她:
“主人,美色誤人!”
夭滿伸手扯了一把它毛茸茸的尾巴。
“你在擔心什么?”
阿哞被她扯得,呲了一下牙
“自然是擔心你真看上他!”
齊臨額間那塊閃閃發亮的金光一直都讓它很慌好嗎!
偏生它的主人喜歡作死,喜歡玩這種刺激的!
“呵!”
夭滿輕笑出聲
“你覺得會嗎?”
阿哞不說話了,它怎么給忘了,它的主人是沒有心的!
齊臨的動作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好了兩菜一湯,夭滿笑嘻嘻的幫著端碗拿筷,盛飯,配合默契得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望著眼前這幅溫馨的畫面,齊臨有一瞬的恍惚,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一個人,直到她如山間的麋鹿突然闖進了他的平淡無奇的生活里,給他枯燥乏味的人生增了一抹光彩!
“齊臨,你怎么又在發愣?吃飯了。”
夭滿布置好碗筷,盛好飯,坐下喚道。
“哦好。”
齊臨穩了穩心神,在她對面坐下。
吃飯期間,齊臨的一雙眸子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落在夭滿的身上,卻又總會在夭滿抬眼的那瞬間,迅速的錯開目光,低頭扒飯。
“主人,齊臨在偷偷看你。”
阿哞打著小報告。
“我知道。”
夭滿在心里漫不經心的回道,她又不是瞎子。面上卻是端著一抹暖暖的笑意,夾起一塊麻婆豆腐放到了齊臨的碗里。
“你光扒米飯,都不吃菜的嗎?喏,吃菜。”
齊臨看著碗里的那塊麻婆豆腐,咧嘴一笑。
“嗯。”
吃過午飯,夭滿在小院兒里沒待一會兒便離開了。
齊臨本是打算送她的,被她找了個理由婉拒了。
她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夭滿步履閑散的出了蘿卜巷,又繞過了南大街,來到一個窄小胡同里。
她肩上的阿哞一臉莫名:
“主人,你來這兒干嘛?”
“堵人。”
夭滿懶懶的靠在后面的墻上,鳳眸半斂的看著胡同里那唯一的一扇門。
這里是一個賭場的后門,那些輸光了銀子沒錢還的,或者是在賭場里出了老千的人,皆會被賭場的打手弄到這胡同里來收拾。
沒過多久,那唯一的一扇門便隨著一聲“吱呀”從里面打開。緊跟著,一個全身只剩下一條褲衩子的大漢被人從里面給推了出來。
“勝爺,勝爺,再給一次機會,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大漢舔著臉,對著一個剛從里面走出來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