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夭滿躺在顏沫那張粉色小床上,同阿哞交流:
“今日過后,顏川夫婦的婚姻危機算是徹底解決了。后面也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大問題,我們直接到十年之后去看看。”
阿哞猶猶豫豫,外加小心翼翼的開口:
“內個,主人!”
“嗯?”
“恐怕還不行也……”
夭滿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
“什么意思?”
阿哞卷著尾巴,聲音細如蚊聲:
“就是……內個,顏沫的意思是——雖然顏川夫婦前世的婚姻危機解決了,但保不準這中間還會出現一些其他的變數啊,就好比那個呂燕,顏沫覺得她就是一個變數……”
“想辦法把她解決掉就是了。”
打斷阿哞的話,夭滿的語氣淡得,就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
阿哞:
“……主人,二十一世紀是法治社會,不可以隨便殺人。不對,是不能殺人!”
夜晚模糊了夭滿臉上的神色,只聽她聲音幽幽:
“所以?顏沫便想讓吾就這么待著,默默的守護她父母的婚姻到底?順便讓吾也去經歷一次人類幼崽漫長的換牙期?”
阿哞聽出她的不高興了,剛想勸慰兩句,卻又突然頓悟:
“原來主人你這么急著要去未來,是不想經歷換牙期啊?這其實也沒什么啊,你看那些人類小孩都有換牙,又不是只你一個……”
“閉嘴!”
夭滿惱羞成怒的呵斥了阿哞一聲,而后就有些煩悶的閉上了眼睛。
——以后她還是自己去找靈魂契約吧,讓阿哞去找就是不靠譜,瑣碎的要求竟是如此之多。
阿哞乖乖閉上了嘴,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它才又小聲的開口:
“主人,那我們現在還去十年以后嗎?”
夭滿翻了個身,不搭理它。
——看來是不去了。
琉璃榻上的阿哞打了一個哈欠,把雪絨絨的大尾巴卷子四個爪子前面——睡覺。
*
時光如白駒過隙,夭滿很快就經歷完換牙期,迎來后面的青春期。
今天是夭滿到w市市高中報到的第一天,也是最尷尬的一天。
就在她拿著戶口簿排著隊等著報名的時候,后面又同學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疑惑回頭,眉眼冷淡:
“有事?”
站在她后面的是一個穿白色襯衫,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斯文男孩兒。
在看到夭滿的正面后,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就耳根發紅的快速低下了頭,用細如蚊聲的聲音對她說:
“同學,你的褲子臟了。”
夭滿眉頭一皺,而后就扭著頭去看向后面。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色牛仔褲搭粉色體恤。如果褲子臟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只是她扭著頭瞧了老半天也沒瞧到到底哪兒臟了。
她不由抬頭看向男孩兒,用眼神詢問——
哪兒臟了?
男孩兒現在不光是耳根泛紅,就連整張臉都開始泛紅,他一手指著夭滿p股的位置,一手捂著唇低聲道:
“p股那里。”
夭滿聞言,猛地就往那處瞧去,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抹紅色……
她的臉色頓時就青一陣白一陣的。
“……”
這真是——尷了個大尬!
不過好在,她的救星及時出現了。
“夭夭!”
顧臨從遠處急步走來。
“不是讓你到了學校打我電話嗎?怎么沒有聽話?”
夭滿見到他,剛才還是冷淡的眉眼,一下子就盈滿了嬌氣,就見她嘴巴一癟:
“臨哥哥……”
顧臨見她這副模樣,趕忙詢問: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