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時候一大早就出門,東奔西走一天,回到家倒頭就睡。林穆覺得自己成了枚工具人,因為他們二人處成了一種貪戀彼此身體的模式,沒什么精神上的交流。
林穆剛從擔心她身體好不起來的恐懼中解脫出來,現在又陷入了煩躁的精神狀態,覺得這女人管不住。
他認為自己婚前婚后,差別還是挺大的,至少他會盡量考慮減少工作時間,放棄一些晉升的可能,增加二人相處的機會。
可是李洛貌似什么也不愿意改變,依舊我行我素。
林穆問她為什么要這么積極在紐約打聽機會,“你在找這邊的工作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商量著來嗎?”他的態度略微不耐,總覺得她又要生出麻煩來。
李洛縮在袖子里的手伸出,輕輕拉住他的手,人靠上來,亮晶晶的瞳仁不躲不避,帶著幾分好奇,怯生生的舌尖掃過,既純又欲。
于是他什么都忘了。媽的。
事后李洛窩在他懷里解釋,只是了解一下行情而已,還是按照先前說的計劃,他決定去哪兒,她就去哪兒。“各地的職位,我先看起來嘛……”
她繼而又有點懵,調整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抬頭迷茫地問道:“而且我們這次來紐約,不是因為你想來看機會嗎?不然我們是來干嘛的?”
“……”林穆看著她,一時沒能回答。她是全然忘了那日馬秀絲來家里一事?
如此不求甚解的嗎?
他轉念一想,她要是能不參與進來,過段時間這事情自行結束,那便再好不過了。于是他隨意地應了一聲,抬手將她微微汗濕的額發拂到耳后,露出她淡淡的眉,低頭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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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實際上,李洛既然到了紐約,就不太可能錯過這場國際癌癥研究基金主辦的慈善晚宴。晚宴雞尾酒會的開場在六點半。當天傍晚,他們二人各自心懷鬼胎。
在林穆看來,既然李洛不再追究馬秀絲這事的前因后果,他也沒必要帶她去給這場事先謀劃的作秀捧場,這讓他十分安心。他只是告訴李洛,晚上有應酬,并沒再多解釋。李洛素來不愛問他去哪兒、干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很容易瞞過她。
而李洛雖然從未聽林穆提起晚宴一事,但她幾天前已經答應了大學同學今晚會一起去看個熱鬧。她先前還擔心林穆會不讓她晚上出去玩兒,他現在老父親一般,管得很緊。
幸運的是,林穆臨時說晚上有事。
她心里雀躍得快要崩不住臉上冷漠的表情,但依舊演技露出個兩分委屈三分不舍五分我很懂事的凄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