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從不熱衷于和這些女孩交往?”二人從麥迪遜大道上的一家星巴克出來時,李洛問林穆。
“因為她們愚蠢,還貪婪。這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李洛從他手里接過咖啡,想了想,說道:“她們也可能是受害者。”
林穆看著她手里的咖啡,嘗試建議:“其實你可以少喝些咖啡,每天控制在四杯之內。如果你覺得困,可以嘗試增加運動量,我們去……”
李洛打斷了他:“她們年紀很小,往往家境一般。這樣的社交場合擺在眼前,她們甚至會認為這是人生中為數不多改變階級的機會。缺乏獨立判斷能力的她們,很難對這些男人說不。”
“因為愚蠢,和貪婪。”林穆復讀了一遍。
“……你可以嘗試共情地思考這個問題。”
“我為什么要對她們共情?”他說:“如果有受害者,她們應該去報警。”
李洛跟上他的腳步,換了個角度表達:“你想啊,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繼父常年家暴她的母親,家里貧困潦倒。她好不容易考上了藝校,老天開眼讓她碰到了一個年入千萬的金融地中海。男方可以給她禮物、錢、機會,還有更重要的,一個脫離這個原生家庭的機會。換作是你,你會堅定地說不嗎?”
“換作是我,我不相信有免費的午餐。”
“不是免費的。”李洛強調:“你可以用身體,來換取……”他們二人走到路口停住。路對面的紅綠燈處,譚川林和江學川正同他招手,李洛就沒再說下去。
林穆朝對面微微點頭,側身在她耳邊笑:“我可以的。”他沒個正經,嗓音低低的:“今天中午怎么樣?”
“……”
傍晚七點,李洛下班回家。由于她前兩天有些發燒,夢露每晚都會來家里給她做常規檢查。夢露量了她的血壓體溫,說一切正常,又問她這些天睡眠如何。
“挺好的。”李洛簡短地回答。
“如果沒什么不舒服,環苯扎林可以停下來。”夢露笑著建議。
李洛看了她一眼,聽話地點頭。這個護士在家里權力滔天,可以隨時向林穆打小報告,林穆通常都會信她。
林穆開門進來,脫下外套洗了手,俯身吻了吻李洛,問她回a市的行李開始收拾沒有。
“你問的是我下個禮拜安排的出差,還是下個月搬回a市?”李洛抬頭問他。
林穆說是搬家的行李。
“我的東西不多,很快就能準備好。”李洛表示:“但是我想再留一陣子,把手上這個盡調做完。”
“印度的項目?”
李洛點頭。
“ethan在海得拉巴常駐。你在不在紐約有什么關系?”
“他們最大的債務方在紐約。”因為有外人在,李洛答得挺晦澀,沒提沙弗爾資本的名字,“我們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合作方式。”
林穆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李洛的體檢報告,沉默不語。那體檢報告沒什么好看的,夢露說了指標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