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總會因為前男友的破事,把自己搞得一團糟?”
李洛微微張嘴,沒能理解:“這和周詩亦有什么關系?”
他一聽這名字,神情陰郁幾分,壓著情緒,“你當初生病,和他沒有關系?你自己信么?”這話題好像開始了又剎不住車,林穆沉默好一陣子,緩緩問道:“你們是為什么分的手?”
李洛沉靜地告訴他:“這與你無關。”
“好。”他冷笑一聲。良久,他起身往書房外去,語氣沒什么波動地告訴她:“Rose會陪你去看醫生。”Rose是新來的家庭護士。
他經過她面前時,李洛伸手拉住他,小心翼翼地端詳了一會兒他的神情,咽了口唾沫,顫著聲兒問:“我、我不想……我不想Rose陪我去……”
這個家庭護士又不招她待見。
“你想怎么樣?”林穆覺得她就是故意要給他添堵,側過身嘲諷:“我是不是應該辭去工作、放棄事業、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照顧你,為的是伺候你去從事一份賺得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工作?”
李洛被他兇得后退一步,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些氣話,所以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怯生生地辯解:“我只是不喜歡Rose,她不過是看上去特別熱心而已,但做事情不認真……”
“怎么周詩亦想做的事,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而我呢,就因為我從不把自己的困難擺在你面前炫耀,我的努力就不值一提?”
他說罷邁步離開,卻再次被她牽住了袖子。“不是這樣的。”李洛拼命搖頭,音色哽咽,溫言軟語地請求:“你能……能別走嗎?”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求他,但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林穆態度冷淡地告訴她,自己今天凌晨要飛A市,五天后再回來,然后就出門了。
他從晚上六點到十一點安排了五個遠程會議,忙得連軸轉,在酒店里草草睡了兩個小時,換了身衣服就下樓了。司機在酒店接上他,譚川林也在車上,他們駛往肯尼迪機場。
也不知道李洛是怎么了,破天荒地在這八個小時內給他發了好多消息。
傍晚七點,林穆和江學川正與T行資產管理部聯合主管討論搭建獨立賬戶管理業務一事。閑聊中,他意外得知T行與沙弗爾資本相關基金的兩位高層將要被停職接受內部調查。
李洛:“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李洛:“我今晚一定不吃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抱拳】”
晚上九點,一個匿名號碼撥入林穆的手機,探員馬秀絲帶來一個好消息,說有三位十六歲的高中女生或許愿意去弗羅里達當地的警局錄口供。毛歐的事,李洛還是主動聯系了馬秀絲。馬秀絲此時問林穆最近是否能聯系上毛歐:“我們無法定位她。”
林穆表示不知情。
李洛:“你有沒有感冒呀?我感冒了。”
李洛:【微笑】
晚上十一點,林穆依舊沒有回復李洛,而是打電話給Rose,請她去家里照看李洛。
李洛:“我錄了一首歌送給你。”
李洛:【視頻】
林穆一直在和譚川林修改需要提交給投委會的分析材料,略略過了眼先前這些消息。那視頻他也懶得看,她唱歌那樣兒,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到了后半夜,飛機起飛之后,李洛就沒再發消息過來,估計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