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那人此刻不說話了,他背在身后的手腕上的繩子已經被他悄然用匕首割破了一半,只需再有一會兒,他便能解開雙手。
到時,楚云棠仍然逃不掉。
當然,最為重要的時,主子讓他們尋找的東西,極有可能有了眉目,他得把這個消息帶回去。
楚云棠笑瞇瞇的看著眼前那人,猶如情人一般呢喃道:“爺,你再不說,奴家可就要動粗咯”
說罷,她手中拿著那根磨尖了的銀簪,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那人眼神一顫,恰在這時,他已悄然割斷了繩索,頓時心中一喜。
卻不想楚云棠耳朵微動,隨即臉上露出一分不喜,手中銀簪如箭一般,飛速刺進眼前之人的丹田。
這人痛呼一聲,一身內力如被堵住,半點運轉不得。
“咦?爺不知道嗎?海棠最擅長對付江湖人士呢”看到那人臉上驚恐莫名的表情,楚云棠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頓時露出幾分天真愉悅。
不知道。
眼前這人真是楚家大小姐嗎?她為何自稱海棠?
這人心中暗自懷疑,只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那根銀簪不止扎進了他的丹田,將他一身武藝鎖在體內半點也用不出來,最為關鍵的是,那銀簪好似帶著魔力,將他的生命力一點一點消磨。
楚云棠就那么笑瞇瞇的看著這人由痛苦,最后逐漸沒了氣息。
等到這人死后,她又如一個大力士一般,將人搬進了之前的屋子里,將他與幾個乞丐并排放在一起,整整齊齊,連血都沒有沾上。
做完了這些,她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隨即回到馬車之上,驅趕著馬車朝京都的方向行駛。
馬兒自發的走著,而車內的楚云棠越來越困,眼睛漸漸的要睜不開了。
如果有人在馬車內的話,便會發現她頸后的玉片一閃一閃,直到光芒散盡,那玉片重新隱入她的身體,她才徹底的睡了過去。
劇烈的打斗聲如催命符一般傳入楚云棠的耳中,她倏然睜開雙眼,眸中還帶著險些被辱的惱怒。
只是很快,這惱怒變成了驚詫。
她不是在那破屋子里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腦中的疑惑只是一閃即逝,耳邊的打斗聲不斷傳來,楚云棠連忙掀開車簾,便見前方十名著黑衣,眼睛上戴著皮面具的少年正與十來個手持大刀的大漢打斗。
“唐門的人”楚云棠瞇了瞇眼,正想起身,卻不料剛剛站起,便又跌坐了下去。
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渾身酸痛,好似經過了一場大戰似的。
先前的楚云棠以為自己是朝京都方向趕車,卻不料馬兒最終跑的方向,反而遠離了京都。
那十來個大漢,不是圍攻唐氏的那些土匪是誰?
楚云棠發現了他們,他們自然也發現了楚云棠的馬車,之前不知道馬車里面是什么人,無論是那十個少年還是大漢都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見里面只是一個女子,十來個大漢頓時惡向膽邊生,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個大漢擋開少年手中的暗器攻擊,朝著楚云棠抓來。
楚云棠面色微變,此刻讓馬車掉頭就跑已經來不及了,她只得退回車內,手中捏著不知何時又回到她手里的銀簪,全神戒備著。
那十名少年看見了大漢的動作卻全然不在意,反而趁此機會斬殺一人。
而此時那大漢已經跳到了馬上,楚云棠只覺馬車一沉,車簾驟然掀開,大漢獰笑著伸手朝著車內的她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