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為了降低夫人您的戒心啊,讓您相信她對二姑娘和小公子沒有惡意,就算后面小公子出了事,您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好端端的,大姑娘救了小公子,又救了宋夫人,她自己卻險些被人抓走”
“夫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只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奴婢不該鬼迷了心竅,聽從大姑娘的去害小公子”
“夫人仁善,只希望夫人不要被大姑娘的表象所蒙蔽了,導致兩位小主子出事,到時候追悔莫及”
“奴婢言盡于此,夫人保重”
說完,翡翠在李氏漠然,季嬤嬤焦急的神色中,一頭朝著廳中的柱子撞去。
嘭的一聲,廳中眾人心中皆是一跳。
“夫人,您別聽翡翠胡說,大姑娘……大姑娘她絕不是這樣的人”季嬤嬤心中焦急,眼看夫人與大姑娘之間相處融洽,怎么就出了這檔子事。
“季嬤嬤,你對棠姐兒了解多少?”李氏突然看向滿臉焦急的季嬤嬤,臉上的神色十分冰冷。
“夫人”季嬤嬤吶然無言,她能了解多少。
大姑娘自兩歲起便被送去了她外祖家中,后來從未見過。
“去查,我還不至于糊涂到聽信翡翠的一面之言”李氏閉了閉眼,她隱約察覺到,府中發生的這些事情,好似都與楚云棠有著莫大的關系。
她不至于因為翡翠的三言兩語就誤會楚云棠對楚呈及楚云舒姐弟不好,但是翡翠寧愿死,也要將臟水潑在楚云棠的身上。
可見,楚呈出事,那背后的人真正針對的是楚云棠,只是選了楚呈作為筏子,來作為攻擊楚云棠的工具。
遠在春馨苑的楚云棠還不知道,一口大鍋,悄沒聲息的便被扣到了她的頭上。
李氏這人睿智聰慧,寬厚仁和,但同時也最愛子女,最為護短,哪怕知道這件事不是楚云棠做的,但是有人為了對付楚云棠而對她的子女出手,這也是她絕對忍不了的。
是以,她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想法,誰也不知道。
而此刻,楚云棠一無所知,只是抓著被子一臉氣怒的瞪著闖入的不速之客。
此刻,她身上只堪堪著了一身單薄的中衣,一頭并不濃密的頭發披散著,本就蒼白的小臉因為氣憤,有了幾分血色。
“宋公子真是好本事,習了一身武藝,不去外面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竟學那些登徒浪子,偷摸著闖女子的閨房,當真是……當真是無恥至極,卑鄙,下流,不要臉”楚云棠氣慘了,任哪個女子正在換衣準備安寢之時,卻遇到一個突然闖入的男子,都不能泰然處之。
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上輩子愛過的人,如此小人行徑,跟她愛上的那人一點也不像。
啊呸,他們才不是一個人。
“偷香竊玉之事,怎么能說是無恥”宋硯歸面上一本正經,耳尖卻有些紅了,他默默的將視線移開,辯駁道:“若非你不見我,我也用不著翻墻進來”
“你翻墻你還有理了?”楚云棠不可置信的指著他,后來又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不對,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裹得嚴嚴實實的。
“嘖嘖,那日不知是誰讓我替她綰發的,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不過是見個面,哪里就至于如此不快”宋硯歸覺得這丫頭奇怪得很,待他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