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威你說什么?!!!”
江六嬸一聽這話就炸了,隔著電話就怒氣沖沖的,恨不得順著網線過去把江六叔給暴打一頓。
“咳……”
那頭的江六叔明顯被嚇到了,摸了摸鼻子,聲音都變弱了不少,但還不忘說著。
“雪蘭她病了很嚴重,老五他家看病治病不需要錢嗎?我們不借他錢度過難關都很不仗義了,現在還問他要錢,你是要他的命!”
“錢是他的命,難道不是我的命嗎?”
聽著江六叔的話,江六嬸揚起頭鼻尖哼了一聲。
“還想問我借錢?想得美了!”
“當初借的時候爽快,現在還不了了?”江六嬸瞪大了眼睛反問一句。
聽著江六嬸的話,江六叔心里不是滋味。
“明成是我兄弟,他自小和我們就最親了,我們家里有難時,也不見他少幫了,他有難我怎么不能幫一把?”
江六叔覺得自己沒有錯說話是鏗鏘有力的。
“再說了,當初是明成他媽媽三伯母中風病重命懸一線,我在外打工家里剛好有些閑錢,爸才把錢借給了他們,這么多年沒還,可不是他家里找糟心事太多,又是三叔摔了腿,又是雪蘭難產傷身的才沒能還上……當初給你的彩禮少真的不關他家的事。”
說到最后,江六叔才沒了底氣,連聲音都低了不少。
當初他是江家村里第一個出去打工的,幾年下來存了不少錢,正準備結婚娶江六嬸,這些錢是給她家的彩禮,也是結婚辦酒的錢。
結果因為江奶奶突然病重,他父親就做主把這筆錢借給他們看病,導致后來江六嬸進門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讓她生氣極了。
江六叔也因為這件事,在江六嬸面前硬氣不起來,家里都江六嬸說的算。
但他沒覺得自己錯了,兄弟有事他仗義幫上一把怎么了?
況且都是同一個村子,一個沾親帶故的長輩生病了,他不幫一把,還是人嗎?
但江六嬸則覺得自己一輩子大喜的日子,居然因為沒有錢辦得這么草率,彩禮還沒有,這讓她回娘家一直抬不起頭來。
就連走在外面都好像感覺自己被人笑話,說她不要臉倒貼江六叔,是個送上門的女人!
哪怕外面沒有人當她的面前說過,但江六嬸也不愿意出去,不愿意和那些人相處,導致她一個人越來越孤僻,越想越鉆牛角尖的。
也就這兩年,兒子出息了,江六嬸才覺得自己有底氣了,出去和村里人打打麻將。
反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江六嬸是看到江小他們一家就心里就不舒服,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們欠自己的。
明說著沒錢還,但現在有一個手機了,還是那么貴的,為什么不賣了它還錢呢?
現在聽著江六叔說的話,回想起剛剛江小對待自己的模樣,江六嬸覺得自己怎么都不順氣的。
“你別把你爹扯出來,他都走了多久了。再說,當初他怎么不為你想想,你都要結婚了,還把錢全部借給人家,像村里人那樣,借個一兩萬意思意思不行嗎?”
“他倒好,把你全部錢都借給人家,自己兒子結婚一點都不留,現在也不見人家因為你借給人家多一點錢給你多一些好臉色!”
江六嬸是越說越委屈,她都想哭了。
覺得自己真的是命苦極了,居然嫁給了這么一個沒本事的人,要不是當初懷了江斌要生了,想著趕緊結婚,她才不愿意跟江六叔呢。
江六嬸覺得自己很委屈,江六叔聽著她這么說著自己已故的父親,心里也不是那么滋味。
“你扯我爸做什么?!再說明成他借我們錢又不是沒還,他們夫妻兩打工一發工資就還我們了,現在也就還差八千多沒還而已,如果不是他媳婦出了事,這個月早就還清了。”
“還清?他想得美!”說到這,江六嬸怎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