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給他一支藥膏,還不忘告訴他,彼此之間兩清了。
而安娜聞言,腳步頓了一下,卻連頭也不敢回,答了兩個字道:“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
安娜離開后,龍戰霆才抬頭看向那空蕩蕩的門口。
似乎想起了在圣德堡幼兒園那年。
他讀大班,那經常扎著魚骨辮的粉嫩粉嫩的小女孩讀小小班。
她不知為何,只要在園區見到他,就追著他說:“霆霆,我長大要嫁給你。”
雖然,他從未理過她。
可她還是喜歡當著許多人的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跟大家說:“這是霆霆,我的老公。”
那時,他并不懂什么叫喜歡,只知道,她抓著他手的時候,他并不討厭,便由著這個小小班的女孩了。
后來,他大班畢業了。
小女孩哭鬧著抱著他不肯撒手。
小時候的他,被小女孩毫無顧忌的依戀觸動了,他輕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問她:“你有沒有什么夢想,我可以幫你實現。”
她說:“我的夢想是要建一個小粉豬樂園,里面要有最高最高的摩天輪,然后我跟霆霆老公一起在摩天輪里看G市的星星。”
后來,因為龍氏家族的經營戰略的重心要轉移到海外,他也跟隨父母出了國念書。
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這個夢想。
所以在五年前。
朱小粉作為實習生踏入Yearis集團的時候,她才會有機會在第一天,騎一輛鳳凰牌的粉紅自行車,就將Yearis的總裁撲倒在懷。
而他們再見的那天剛好是5月20日,8點50分。
那時,朱小粉一邊焦慮看著手表的指針,一邊騎著單車飛快地沖進YR集團樓下的綠道中。
“啊.啊.啊......前面的同志,請你讓一讓。”
可惜的是,被她稱為“同志”的他,對她焦慮的呼喊沒有避讓的意思,依舊邁著著他那穩健的步伐,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只因為,他覺得她是圣德堡幼兒園的朱小粉。
卻不想,她竟然笨到連剎車都控制不住,最后為了避免撞到他,她竟然跳車往他撲過來。
那一刻,他簡直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么笨的女人,而且還可能是他在找的人。
于是,他在站起來之際,也從容地把她一把“拎”了起來。
“你剛才叫我什么?同志?”
“啊,原來你有聽到我叫你啊,我還以為你沒聽到呢,那你為什么不讓一下,那我就不用摔一跤了。”
拉著他一起摔跤的她,竟還理直氣壯地指責起他來了,嚇的在Yearis集團門口值班的保安連忙跑過來,叱喝她道。
“你說你這丫頭是傻了,還是不要命了?你知道你撞的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啊,我這不是剎車失靈了嗎?”
就在保安還打算叱喝她之時,被他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小粉。”
“小粉豬,我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