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清悲涼的聲音加之她虛弱的呻吟聲,讓人聽了都于心不忍。
“你不會死。”商越回過頭來,對陳燕清負責認真地說道。
“越,我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陳燕清見商越回過了頭來,整個人虛弱地往商越的方向爬,還差一點就掉下了床,幸好是商越眼疾手快將她扶了回去。
聽梁院長說,陳燕清是移植器官后出現的后遺癥,年限越久,可能出現的問題就越多。
現在的陳燕清腎臟不僅開始衰竭,還伴有些體內出血,情況比較危機。
今日梁院長的微創手術就是為沉燕清排出了體內得淤血,但現在得陳燕清不宜情緒太激動,恐怕引起更大量的出血,到那時可真的是情況危急了。
而商越這一扶陳燕清,便走不開了,陳燕清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越,我怕,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商越看著孤立無助的陳燕清,終于是點了點頭。
商小白見狀,將莫舒庭推出了病床,將空間留給了陳燕清以及商越。
商小白推著莫舒庭出來之后,直接就往醫院外走了。
“小白,你不等商越他嗎?”
“不用等了,他跟清姐姐呆在一起,今晚估計走不了。”
“哦……”
莫舒庭低聲應了一句,想到了商越與陳燕清在別墅內發生的那一幕,那么,此刻的商越與陳燕清是不是也抱在了一塊呢?
莫舒庭思及此,整個人就像要窒息了一樣,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小白,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當然,只是你現在這個情況,要不要住院觀察一下?”
“不要了,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好,那我送你回去。”商小白也沒有堅持,二爺爺的醫術他是絕對信得過的。
商小白將莫舒庭送江城市區之后,因為擔心莫舒庭的傷勢,死活賴在莫舒庭家不肯走,莫舒庭扭不過他,便隨他了。
只是,這一個中秋節,她過得真是難忘。
今天,她無比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可也因為如此,她更加害怕自己的這一份心意。
商越跟陳燕清是一對,而且他們之間看起來,有著她無法插足鴻溝。
直至第二天早上,商越也沒再給過她任何信息以及電話。
莫舒庭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衣,頂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走出客廳的時候,猝不及防就對上的是商小白那陽光的笑容。
“莫莫,你可真會挑時間起床,我這早餐剛做好,你就起來了。”
“小白,原來你會做早餐?”
莫舒庭不可思議地看著餐桌上豐盛晚的早餐。
“當然會,你小瞧我了不是。”
“這讓你給我做早餐,多不好意思啊!”
“誰叫你是病人呢?只能勉為其難伺候您一回了。”
商小白現在莫舒庭的對面,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很是好看。
可莫舒庭卻透過可商小白身上,看到了商越得影子。
在那一刻,莫舒庭覺得她對商越簡直就是魔怔可,明明眼前站著的就是商小白,她怎么就希望他是商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