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你無需動怒,我未曾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鳳瑾禾抬眸看向鳳老爺子露出一個笑容。
“她們說的沒錯,鳳瑾依才是侯府的大小姐,我流落在外這些年,的確稱不上大小姐這個名號。”鳳瑾禾言語間帶著幾分疏離,即便是在面對鳳老爺子的時候也是如此。
鳳老爺子神色微怔,抬頭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鳳瑾禾。
鳳瑾禾就站在那里,臉上明明帶著笑容,可身上卻帶著上位者的氣息,即便是有所收斂,久經戰場的鳳老爺子也能夠明顯地感覺到。
鳳老爺子又將目光落在鳳燁的身上,些許是鳳燁發現了鳳瑾禾身上這不同尋常的氣息,才想要把她尋回來?
“你母親陸氏乃是我侯府長媳,你既然還活著,那便是我侯府的嫡女,這一聲大小姐你有何承擔不起?”鳳老爺子故施威壓,“難不成在你眼中我侯府只會仗勢欺人?”
鳳瑾禾臉上的神色有所動容,她低著頭斂去唇邊笑意,抬眸看向鳳老爺子,“曾祖父說的哪里話,侯府乃是簪纓世家,又豈能仗勢欺人?”
鳳瑾禾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繼續開口,“若是如此,那恐怕天子也要疑心侯府了吧。”鳳瑾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散漫,看似不經意,可卻又落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當今天子最擔心的是誰?
自然便是手握兵權的安寧侯鳳燁,安寧侯鳳燁十五歲跟隨鳳老爺子征戰沙場,十八歲便名揚天下,饒是如此,他們也是天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鳳燁深諳于此,想保侯府世代平安,故而讓鳳謙和鳳諺相繼選擇從文。
饒是他們從文,至今也從未在長安落腳過,鳳謙和鳳諺二人皆長年在外做官,只有休沐之日才能得以歸家。
而留在長安城的家眷,則是掣肘他們最好的辦法。
鳳老爺子再次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鳳瑾禾,他低著頭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丁氏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翠芝、翠蘭兩個人躺在一邊不省人事,鳳老爺子、鳳燁以及老夫人都坐在一邊,鳳瑾禾的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鳳老爺子眉頭緊蹙,至于鳳燁和老夫人則坐在一邊不知在商量何事。
來的路上,丁氏并未從小廝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見此一幕,丁氏壓著唇角的笑意,上前一步面色恭敬道,“不知祖父喚孫媳前來所謂何事?莫不是小禾有事叨擾了你?”
丁氏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一邊的鳳瑾禾身上,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小禾,你有所不知,老爺子深居簡出,時常不招人見面。”
她又將目光落在鳳老爺子的身上,躬身賠禮,“祖父,小禾還是一個孩子,無論做了何事,你都不要見怪;若是她真的做錯了,孫媳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
鳳瑾禾看著丁氏對著鳳老爺子鞠躬賠禮的身影,臉上帶著幾分散漫,她暗自勾起唇角,“嫡母有所不知,你這兩個丫鬟,心大得很哩。”
鳳瑾禾看著丁氏轉過頭的樣子,佯裝委屈,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嫡母讓她們姐妹二人前來照顧我和塵兒,可是誰知到這里之后便坐在這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