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聽著鳳瑾禾的話抬頭看向她,鳳瑾禾的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溫老這些年有幸得到鳳瑾禾的賞識,從而在岳麓書院里度過余生,他的子孫后代也得到鳳瑾禾的照付,在渝州城的日子過得也風生水起。
溫老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再入仕途,他們這種寧折不彎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官場,當年他們亦是因為趙老的事而辭官回鄉,渝州城雖是他們的大本營,可是等到他們回到渝州城時卻發現,渝州城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渝州城。
無人知曉渝州城到底發生何事,只知道渝州城的百姓生活富足,家家能夠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好像蕭帝期待多年的事情在渝州城得到了實現,但也僅僅只限于渝州城而已。
這些年溫老知曉岳麓書院乃是鳳瑾禾所設,卻不知她以何樣的模式進行推廣,據說九國之內皆有岳麓書院,而它所信奉的宗旨便是:人人平等。
而放在以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溫老盯著鳳瑾禾瞧了半晌,正欲開口卻聽見鳳瑾禾的聲音響起,“阿澤,你去把副院長帶過來。”看著消失的瑾澤,鳳瑾禾緊接著跟著說一句,“記住,是走過來,溫栩一個書生經不起你的暴力摧殘。”
鳳瑾禾說完又給溫老到了一杯茶,她將茶杯推到溫老的面前,“溫老,你和溫大爺,溫二爺在渝州城也不愁吃穿,生活尚且過得很好,如今溫大公子又是我書院的副院長……”
“禾丫頭,栩兒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是留在渝州城還是隨你一同回長安,我都會尊重他的決定。”溫榮看著鳳瑾禾眉眼間帶著慈祥的笑容,“且長安城有禾丫頭照顧栩兒,老朽也會放心。”
鳳瑾禾聽著溫榮的話,歪著頭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沒有多一會,瑾澤就把溫栩帶著一起向這邊走來。
溫栩穿著岳麓書院副院長的服飾,腰間別著一把扇子,整個人看上去英俊瀟灑,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見過姑娘。”溫栩對著鳳瑾禾躬身行禮,“姑娘何時回到渝州城,怎么也不來書院看看?”溫栩說著就在鳳瑾禾的對面坐下來,順便端著杯子就喝了一口。
“溫栩,你我相交多年,你又虛長我幾歲,如今你在岳麓書院擔任副院長的位置也五年有余,若是我有其他想法,你可愿意接受?”鳳瑾禾看著溫栩開門見山地說。
她又將目光落在溫榮的身上,“當然,這件事我已經咨詢過你的祖父,但他愿意尊重你的決定。”
溫栩看著鳳瑾禾露出一個笑容,他伸手拍了拍鳳瑾禾的腦袋,語氣卻相當地鄭重,“但凡姑娘一言,我愿意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無怨無悔。”
鳳瑾禾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我乃是友人,你這番話我可擔當不起!”她說著端著面前的杯子小呷一口,“溫栩,我今日尋你前來是為了讓你與我一同回長安。”
在溫栩的目光中,鳳瑾禾繼續開口,“你們在渝州城生活多年,想來定也要知道右相之名,所以我需要的便是將這個右相之名安排你的身上。”
看著溫栩想要開口說話,鳳瑾禾在唇邊豎起手指。她看著溫榮和溫栩二人,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她笑著將檀木盒子推到溫栩的面前。
溫栩看了一眼鳳瑾禾,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他就看見盒子里是一道圣旨,打開圣旨之后才發現這是一道委任右相的圣旨。
蕭國建國以來,素來都是右相比左相大,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鳳瑾禾竟然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蕭帝委任為右相,而那時她好像還創立了岳麓書院,亦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創立了岳麓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