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夜也不行,多晚都要回來,哪怕你在那里消遣了,也該回來過夜,如此名聲傳出去也好聽,也不會有人說你有什么不好。若是你娶了正妻,再在那里留宿,那也是你正妻管的事情,也就輪不到我來說了。但是你如今連正妻都沒有娶,豈能就把名聲都給敗壞了”吳巧兒說的話語,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這些道理,甘奇以往并沒有在意,以為這個時代,如何也不為過,三妻四妾都正常,留宿一個樊樓更算不得什么。但是現實又哪里是這么簡單的哪個人家又愿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每日留宿青樓的男人
甘奇也有些煩起來,不是煩吳巧兒,是煩這些什么名聲與娶妻之事,賭氣一語“巧兒姐,你別哭,大不了以后不娶妻了就是。”
“盡是胡說,姨父若是還在,就你這一通胡說,姨父一定會打斷你的腿。”吳巧兒已經哭得梨花帶雨。這甘奇,這乖官,太不爭氣,太不爭氣了。
“唉”甘奇已經無解了,唉聲嘆氣,連連搖頭,他還從來沒有想過什么娶妻的事情,二十歲都還沒有滿,娶什么妻但是這種事情又不能以甘奇的意志為轉移,這個時代,不說二十歲,尋常人家,十幾歲兒子都滿地跑了。
甚至不娶妻,甘奇連當官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不是明文規定,但是這也是禮教之一,不娶妻,就是不孝,不孝怎么當官
一個梨花帶雨的哭,一個唉聲嘆氣的郁悶。
趙宗漢路過書房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又抬起頭左右看了看,自顧自說道“這院子不錯嘿,那邊景色也挺好,我過去看看。”
甘奇這邊一個頭兩個大,張大家那邊,似乎也碰上了麻煩。
有人拿著帖子來請張淑媛去汝南郡王府,張淑媛看著帖子,猶豫幾番,還是去了。
邀請之人,自不用說,是汝南郡王府的小縣主趙宗蘭。
她似乎也知道了甘奇在樊樓住了兩天兩夜,透露這個消息的,十有就是趙宗漢,即便趙宗漢不說,這消息也會傳到她的耳朵了。
張淑媛張大家是誰樊樓乃是整個汴梁城首屈一指的花魁,樊樓里一天來往的客人數不勝數。
甘奇是誰如今汴梁城名聲最大的年輕一輩士子文人,認識他的年輕讀書人,也是數不勝數。
甘奇在張淑媛的房間里住了兩天兩夜,這個消息還能傳不出去
趙大姐交際多廣知道這個消息,還能不與人說
張淑媛自己大概也知道這位王府的小縣主為什么找她,懷著忐忑的心,入王府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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