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漢先生點點頭,卻又連忙搖著頭“父王,是孩兒自愿隨他去的,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一輩子留在這東京城內孩兒如今長大了,總該四處走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此方為好男兒。”
趙允讓嘆著氣,抬手指著兄妹倆,口中說道“你們啊,你們啊,沒有一個省心的。一個要為父賣著老臉花上一二十萬貫去買個青樓花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卻要上陣去打仗。你們是怕為父活得太久了,死不了。”
趙宗漢聞言驚訝起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他已然明白了趙小妹為何在這里,卻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小妹,竟然要做這種事情。
趙宗漢連忙說道“父王,小妹是不懂事,盡做一些傻事,道堅不過在青樓里與那女子對飲了幾杯,小妹就要去把人家買回來,世間哪里有這樣的事情,父王自不必管她。孩兒此番去邕州,那是去見世面的,為國盡忠,乃是大丈夫所為。”
趙宗漢這是把妹妹賣了,踩著妹妹往上爬。
趙小妹聞言大急,連忙又道“父王可千萬別聽兄長瞎說,我只是覺得那張大家詩詞文章,吹拉彈唱無一不通,一見如故,想她在青樓里實在可憐,所以想讓她到咱們府上來陪著女兒,女兒在府上實在孤苦,如此也能有個伴,父王若是苦悶了,我們兩個人一起為父王彈琴唱曲的,也能解父王一些苦悶。”
趙允讓聞言,雙眼睜得大大,左右來回看這兄妹倆。無言以對,最后只問出一句話“甘奇就這么的好啊好成這樣了一個要跟著去打仗,一個為了他不惜一二十萬貫的錢財,連老父的臉也不當回事了甘奇就這么好”
趙宗漢連忙說道“父王,父王,孩兒可不是去打仗,孩兒只是順道游山玩水,見見世面。小妹她是豬油蒙了心,要多多管教一下。”
趙允讓這個氣啊,指著趙宗漢就罵“我看你也是豬油蒙了心,死了才好,死在那蠻人的刀下,你就知足了。”
中國的父親,區別不大,多是這一類。
“父王,死不了,當真死不了,沒有什么危險,您還不了解我嗎有危險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去,躲都來不及呢,我就是跟著去看看,一旦有危險,誰能有我跑得快見了這番世面,往后才能有出息,父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趙宗漢一臉的討好,頭也不斷往前去湊。
卻聽那趙小妹已經哭出來了,口中說道“兄長瞎說,父王,不是這么回事,兄長冤枉人家,父王也冤枉人家,嚶嚶嚶”
“唉”老王爺趙允讓頭都大了。
“父王,孩兒此番,特來辭別,不知家中有沒有上好的甲胄給孩兒來一套,孩兒拜謝父王。”趙宗漢大禮拜下。
“滾,滾遠點。”趙允讓罵道,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趙宗漢哪里是能上陣殺敵的人還要去邕州莫不是真要去送死趙允讓豈能答應。
趙宗漢卻就是不滾,站在一旁,想著怎么說服自己的父王。
卻是趙小妹一邊嚶嚶嚶,一邊說道“父王,父王,您就幫女兒這一回吧。”
趙允讓又是一口長嘆,站起身來,摸了摸趙小妹的頭,說道“宗蘭吶,你在家中最小,誰都疼著你、護著你,為父也最疼你,你真是為難為父了,若是年輕時候也就罷了,但是為父如今六十有三,還端著臉面到處去求人,只為買一個青樓花魁,傳出去不知多少人要在背后笑話”
“對對對,小妹當真不懂事,如此為難父王,父王六十有三了,豈能還端著臉面去做這般的事情小妹,你也該懂事了,你看我,我就知道要上進,要為國效力,為父分憂,也為官家分憂。”趙宗漢義正言辭。
“滾,一邊站著去,閉嘴。”趙允讓呵罵一聲。
趙宗漢連忙往一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