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中國人為人處世的一整套體系,社會構成的元素
還有中國人不一樣的道德觀念。
這些,都是區別于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儒家,就生在世世代代每一個中國人的骨子里,出生就帶來了。
否定儒家,就是否定自己,否定自己在社會上的意義。
儒家有糟粕,但是并不代表儒家不先進,發展之道,乃是去蕪存菁之道,糟粕來自時代的局限性,學說也是可以與時俱進的。去除糟粕,發揚精髓,這才是對待儒家該有的正確觀念,也是對待這個古老的民族該有的正確觀念,更是對待自己祖先智慧結晶的正確觀念。
都說中國人沒有信仰,大錯特錯,中國人的信仰,就是祖先的智慧。中國人沒有天主保佑,中國人只有祖墳冒青煙。
這就是這個民族的信仰所在。
哪怕是面對世界上的任何挑戰,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中國人的解決之道,依舊來自祖先智慧的結晶。祖先,是中國人最靠得住的人。因為歷史悠久的民族,什么情況都遇見過,什么事情都可以在歷史上找到前車之鑒,還有一點,中國人很善于總結思想,這就是智慧的傳承。
甘奇站在土丘頂上,想了許多許多,其實依舊還是在想胡瑗送來的那兩車書的事情。
這大儒,到底做不做
報紙是輿論,掌控輿論的好處太多太多。
但是報紙這種輿論,還差得很遠,大儒才是真正的輿論,圣人代言,言出法隨,成為大儒,那才是掌控了整個時代的輿論導向,掌控整個時代的思想發展。
這大儒,看來還是得做。
什么是儒儒能出漢唐,也能出宋明,某種程度上說,已然與圣人無關了。
甘奇下了這個決定,抬頭看著天,長長嘆了一口氣。
低頭,甘奇抬手“呆霸,這山頂之處,當見一個書庫,稱之為書館,建四層,越大越好,請匠人來設計。”
“哦,好的,我明日就去請人來。”呆霸也不知甘奇剛才心中經歷了一番什么思想斗爭,對他而言,聽甘奇的話辦事就是了,這一輩子若是能這么過下去,挺好。
甘奇又指著這座土丘另外一邊,說道“這一邊,一定留著,不準在蓋任何東西了。我有大用。”
甘奇指的這一塊地方,是這座土丘最后一塊空地了,甘奇留著,真有大用。
既然要去當這么一個大儒,甘奇的方式顯然也不同以往那些圣賢,他有他自己的當法。
他要把這個大儒當出自己的風格,當出別樣的風采,甘奇要把這個大儒的身份當出花來。
他要引領時代的潮流,引領萬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