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志高匆忙而出,迎面就見到了史洪磊,開口大喊“史將軍,這般是為何啊我蒲家這是犯了何罪啊”
史洪磊嘿嘿一笑“殺官造反”
蒲志高心中不驚,又問“殺了何官啊造的什么反”
蒲志高其實是鎮定的,他的消息沒來,反倒是官軍先來了,那就從官軍這里打探一下消息也行。至于被抓什么的,蒲志高不著急,只要甘奇死了,只要漳州知州一兩天后過來了,蒲家也就安全了,自然就會從牢里被放出來。
“意圖刺殺知州造反,蒲老兒,你莫不是要狡辯”史洪磊倒是愿意與蒲志高多說幾句。
“知州死了這與我蒲家何干啊”蒲志高想問得更清楚一些。
“嘿嘿可惜了,知州活得好好的,一根頭發絲都沒少。蒲老兒,走吧,到大牢里住一住,如何”
史洪磊臉上的笑容,已經讓蒲志高知道甘奇是真的沒死,這一刻,蒲志高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形就往后栽倒而去。
史洪磊上前幾步,只見栽倒的蒲志高手已伸進懷里,拿出了一個藥丸。
史洪磊連忙伸手奪過,笑道“蒲老兒,你就別在吃了,你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這般猛藥,到時候也難處理。”
蒲志高連忙想要伸手去搶,但是他又哪里搶得過史洪磊這般的軍漢
爭奪之間,史洪磊抬手就打在了蒲志高的臉上,發髻凌亂一片,左右軍漢擁上之后,按壓在地,綁得嚴嚴實實。
整個大宅之中,女子的哭泣,孩童的嚎叫,聲聲入耳。
蒲志高閉著眼睛,低著頭,任由這些軍漢拖著架著往外走。
州衙門口,一個個赤條條的漢子被綁在架子上,擠滿了圍觀的人。
“這是刺殺知州的刺客啊,活該”
“這些胡番當真不知死活,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甘知州如此的好官,青天大老爺一般的人,愛民如子,這些胡番狗賊卻也敢刺殺,當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
“走你這個老潑婦還不知羞,一個女人也跟著看什么回家去”
“要說這胡番,還真是如野人一般,你們看這滿身的毛發多么厚難怪如此不服教化”
“讓開讓開,官府拿人犯入衙,都不要擠在門口”
“讓一讓,首惡到案,都回避”
史洪磊拿著蒲志高來了,這一刻的蒲志高,也看到了州衙門口的這一幕,心痛得如流血一般,只抬頭看了一眼,就把頭低下了。
“首惡是誰”
“那是蒲志高,蒲家,去年還在城中買了一大片宅子的那個蒲家,轉頭就刺殺起了知州,死不足惜”
“打死他,打死他”
“打,打,打呀”
“后退,都后退,不準近前”
“案子還沒有審,豈能打死人犯,都住手。”
群情激憤中,好在有一眾軍漢保護了犯罪分子。
史洪磊拖著蒲志高入了衙門,算是躲過了一劫。
蒲志高忽然開了口“史將軍,容小人見一見甘相公,小人有冤情要說。”
“知州不在,去了青陽鐵場,過幾日才回。”
“那那小人想見見小女”
“這個嘛,晚間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史洪磊竟然沒有拒絕蒲志高這個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