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題啊,就是把往年會試的題目都拿來做一遍,做一遍不夠,得做十遍,其義自見。每做一遍,我都指導你一番,便能有收獲,如此一步一步,會考不在話下。”甘奇一通編。
吳承渥聞言大喜:“只要先生愿意指導一二,莫說十遍,百遍學生也心甘情愿。”
“嗯,且把近三十年的會考題目都尋來,開始刷題。”甘奇這算是又打發了一次。
“學生這就去尋。”吳承渥話音一落,轉頭就跑。
甘奇搖了搖頭,坐在書案之后,長吁短嘆,他哪里知道自己隨便當一個文抄公,后果卻是這般慘重。
甘奇又不免想起了蘇軾蘇轍,想到蘇軾此番會試是一定會中的。好像還是……
好像還是狀元?
又好像不是狀元,甘奇努力回想上輩子附庸風雅的時候看過的一些資料,蘇軾的資料是必看的,因為蘇軾有不少名畫流傳后世。甚至甘奇還記得蘇軾有一幅《木石圖》的真跡,在香港拍出了四個多億的高價,轟動一時。當時盛況空前,甘奇就在場,只是甘奇買不起這幅《木石圖》。
那到底蘇軾是不是狀元呢?
甘奇終于想起來了,蘇軾不是狀元,而是榜眼。這里面還有一個小故事,說主考官歐陽修見得蘇軾的考卷,極為賞識,準備讓蘇軾這一份考卷成為頭名。
但是歐陽修卻錯把蘇軾的考卷當成是自己弟子曾鞏的考卷了,因為考卷都是把考生名字給糊住的。歐陽修從文筆之中,把蘇軾的考卷錯認為是曾鞏的了,為了避嫌,所以點成了第二名。
所以蘇軾就這么考了個第二名。
對,就是這么回事,甘奇回憶起來了。甘奇似乎還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蘇軾當時寫的考卷叫作……什么什么……刑賞忠厚?
甘奇有些印象,因為作為黑惡分子的甘奇,看到“刑”字,就印象深刻。蘇軾這篇《刑賞忠厚之至論》也常出現在后世學生的理解考題之中。
甘奇扶額亂想,想到這里,猛然一驚。
這是什么節奏?
甘奇知道了即將到來的會試策論的考題?
甘奇自己都嚇了一跳,站起身來,左右打轉,有點小緊張,有點小激動。
緊張激動的甘奇,一時之間無所適從,抬起腿就跑,直往城內去尋蘇家兄弟。蘇軾是板上釘釘的榜眼郎,蘇轍卻沒有拿到什么很好的名次,等待甘奇去“解救”。
家中還有一個吳承渥,解救起來倒也順手。
甘奇一邊跑一邊想,要是把吳承渥這么解救了,那位趙大姐總要念點情分不是,以后也不能再這么生拉硬拽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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