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觀瀾想了想南境的數十萬將士,覺得自己確實沒資格矯情,于是理了理思路,問:“今日你們六藝甲班可有新人入學?”
蕭靈兒一臉失望:就這?你為難半天就想說這個?我還以為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呢!
“嗯,是啊,今日遺玉郡主也來沈氏族學念書了。”蕭靈兒倒不會覺得自家兄長會跟遺玉郡主有什么,畢竟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兩個人。
蕭觀瀾略略頷首道:“那……你能不能幫我約她一下,明日下學后,我在鄭國公府大門外等她。”
!!!
蕭靈兒瞪大了眼睛,峰回路轉啊這是,她驚訝道:“哥,你看上遺玉了?什么時候看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蕭觀瀾不禁失笑:“你就不能想我點兒好的?都說了讓你少看話本,你偏不聽。遺玉郡主才十二歲,虛歲也才十三,你哥哥我多大?我再過一年就要及冠了,比她年長六七歲,我又不是什么禽獸,還能對她這樣的小姑娘動什么心思不成?”
蕭靈兒眼珠子亂轉,壞笑道:“解釋這么多,你心虛!”
“……”
蕭觀瀾頓覺失語,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在妹妹的理論里,不解釋就等于默認,解釋就等于心虛,呵呵……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哥,你約遺玉有什么事?”蕭靈兒怕把哥哥逼急了,忙補救了一句。
蕭觀瀾松了口氣道:“正經事,只是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說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等有了信兒,再告訴你不遲。”
他不想過早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萬一翎羽神醫不肯幫忙或是根本辦不到,也免得讓旁人對神醫產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他是去求人的,而不是裹挾著大義去為難人的!
蕭靈兒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聞言點了點頭:“好吧,只是我看遺玉她跟傳言說的有些不一樣,我不見得能把她約出來。”
蕭觀瀾來了興趣,坐直身體好奇地問:“哦?你說說看有什么不一樣?”
蕭靈兒看了蕭觀瀾一眼,見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暗自腹誹:還說人家年紀小你沒興趣,我看你興趣大著呢。
但她不敢再亂開玩笑,別看她哥哥看起來挺溫和、挺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古板小老頭,最是一本正經,若是一直拿他說笑,搞不好就羞了惱了,板著臉一言不發了。
蕭靈兒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挺颯的,很不好惹的樣子。”
蕭觀瀾回想了一下關于遺玉郡主的種種傳聞,對此并不在意,“傳聞中她不也這樣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得罪?”
“不一樣。”蕭靈兒正色道:“傳聞中她愛招惹是非,而且發作起來通常是無理取鬧,但今日同學一天,我卻覺著不是那樣,她并不惹事,但誰敢惹她,那就挺不好受的,今兒嚴二姑娘都被她說哭兩回了。”
“嚴二姑娘?”蕭觀瀾問:“是不是忠勇侯府二房的人?”
蕭靈兒就笑得怪里怪氣的:“咦?哥哥你也聽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兒啊?可不就是嘛,那嚴二姑娘不敢找清河的麻煩,卻想踩遺玉一腳讓清河和長公主殿下臉上難看,呵呵,誰想到遺玉更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