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聲再次停下時,那朵綃紗牡丹正好流過蕭觀瀾身前。
他微微一笑,探手拈起那朵牡丹,將花瓣上的水珠向下甩了甩,將花放進托盤里。
姿勢隨意,卻無比優雅,再加上他的顏值確實逆天,姜翎看得眼睛有些發直:好看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別人撿花他也撿花,偏偏就他撿出了佛主拈花一笑的味道,嘖嘖嘖……
當然,像姜翎一樣看直了眼的絕對不止一個,就連一些少年們,也看得目眩神迷,一時挪不開眼。
蕭觀瀾并沒注意到自己成了別人眼里的焦點,實際上他都不太敢抬頭,撿起那朵牡丹后,便看向那位白衣丫鬟,直到從她手里接過簽筒,目光便落到簽筒上,然后搖了十幾下,一根竹簽跳了出來。
他撿起竹簽,笑著開始念簽文:“與后首第一位同性……”
蕭觀瀾語氣一凝,臉色沉了下來,繼續念道::“……掰腕子,輸則飲三杯酒。”
他吸了口氣,朝妹妹蕭靈兒看去。
蕭靈兒制作這些竹簽時,一點兒也沒想起來哥哥有心病的事,這會兒看見哥哥的眼神,當即朝他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前后搖晃,算作道歉。
蕭觀瀾收回視線,再朝自己下首看過去,第一位同性是周胤文。
他自飲一杯后,朝周胤文拱手道:“掰腕子我認輸,”
在場眾人都知道蕭世子是少年將軍,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而且據說身手十分了得,這些文弱書生們,哪怕騎射成績不錯,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若換個人,蕭世子認輸了,那肯定忙不迭答應下來,并偷著樂。
但周胤文是典型的書呆子,是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是個徹頭徹尾的鐵憨憨。
聽蕭觀瀾說認輸,他一點兒也不開心,再加上酒意作祟,他當即反駁道:“尚未比過,豈可認輸?蕭世子莫不是瞧不起文謙?”
蕭觀瀾嘴角抽了抽,頗覺頭疼,但依舊溫和地道:“并非如此,文謙莫要多想,只是我昨日練武過度,傷了手腕,使不上力,故而認輸,若文謙愿意自行認輸,也是使得的。”
最后那句,透著幾分玩味,那意思像是在說:如果你覺得我認輸是瞧不起你,那換你來瞧不起我也是可以的。
周胤文當即語塞,擺手道:“既如此,還是蕭世子認輸好了。”他怕自己再被罰三杯,就又要開始胡言亂語了。
蕭觀瀾笑了笑,給自己斟上酒,又仰頭飲盡,連喝三杯后,將杯底示眾。
眾捧哏們齊聲叫好,游戲繼續。
姜翎卻覺得有些奇怪:蕭世子說他傷了手腕不能使力,可他無論倒酒、飲酒還是拈花,依舊是用的右手,倘若真是受了傷,不是應該盡量保持受傷的手不動才對嗎?
而且,蕭世子和閔柔郡主的互動看起來也很奇怪。
但姜翎沒有深想,反正又不影響游戲,更不會影響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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