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放心吧清河表姐。”
嚴惜月看到姜翎臉上認真的表情,知道她聽進去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氣,頷首不再多言。
很快場上的比試已經進行到第五組了。
雖然每一組競技結束后都有禁軍打掃清理場地,但血腥味依舊似有似無地彌漫開來。
大多數姑娘們聞到這股氣味,都不禁臉色發白,感到不適。
只有那位華公主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一臉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的笑容邪氣森森,倒是與那股血腥味相得益彰。
真是變態啊,姜翎心道。
正想著,便聽見典薄敲鑼,又開始念名號,叫人進場了。
很不巧,姜翎這一組的十個人里南華人占了三個名額,其中便有華公主。
華公主看上去就夠變態的了,另外兩位南華選手看起來也不是像什么善茬:眼神凌厲,神情冷酷,仿佛饑餓的野狼,又仿佛隱于草叢的獵豹,欲擇人而噬,殺氣凌然。
反觀這一組的乾國人,只得兩位:姜翎和嚴惜月。
偏偏嚴惜月的騎射功底比起唐婉秋和蕭靈兒差了不少,而姜翎雖然實力不錯,但她畢竟才練武不足一個月,如果被南華那三個人針對,恐怕還真容易顧此失彼。
姜翎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騎裝,昂首挺胸,與一臉肅容的嚴惜月一起,并肩進入賽場。
率先進場的凌華與另外兩位南華選手已經很不客氣地先挑好了馬,此時洋洋得意地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睨視著姜翎,輕蔑道:“乾國的女子是不是都回家繡花做鞋去了?怎么連這種還沒馬背高的小娃娃都要上場了?”
嚴惜月握緊拳頭,正要跟凌華理論一番,卻被姜翎一把拉住:“在我們鄉下,潑婦茬架的時候總會先叫罵一番,一定要把對方的火氣撩撥上來,讓對方激怒之下先動手,這樣她就占著道理了。”
凌華柳眉一挑,不屑道:“乾國女子慣會使嘴皮子,有本事賽場上一較高下。”
姜翎沒有搭理她,選好馬匹后助跑飛身上馬,坐穩后才木著小臉,冷冷吐出四個字:“放馬過來!”
凌華知道四國競技的規矩,自然不會在這時沖動,只是一臉冷笑地盯著姜翎,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這一組的姑娘們陸陸續續挑好了馬匹,眾人在起跑線上整整齊齊騎馬背弓站成一排,等待競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