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么毒嗎?
這種腐蝕性極強的毒物,解毒劑可拿它沒辦法,畢竟有些損傷是不可逆的。
就在這時,那兩位丟出托盤的婢女手里握著的藍盈盈的匕首也顯露于人前,兩人一言不發,合身朝姜翎撲了過來。
姜翎心里一串“臥槽”飄過,身形連連后退,一面將沾到不少毒液的斗篷解開扔到一邊,一面閃避那兩位婢女的攻擊,一時顯得左支右拙,手忙腳亂。
好在趙暢就在庫房里,一直跟凌軒并肩站著,看那一老一少喜笑顏開地打劫南華的小庫房。
當那兩名婢女扔出托盤時他已經抽出腰間軟劍,朝姜翎飛奔而去了。
姜翎扔掉斗篷后動作利落了很多,不過貴妃姨母送的洞簫劍她并未隨身攜帶,只能赤手空拳對戰兩把淬毒的匕首,雖不至于立時落敗,但看起來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在趙暢及時趕到,加入戰團,緩解了姜翎的壓力。
奇怪的是,那兩位婢女腹背受敵,卻全然不管身后持劍而至的趙暢,只一個勁兒地攻擊姜翎,完全是顧頭不顧腚的打法,眨眼間便被趙暢在后背上戳出了好幾個血窟窿。
可那倆婢女愣是像開了狂化技能的獸人似的,不怕痛不怕死,依舊不管不顧地一刀刀往姜翎身上招呼。
看那架勢,要么姜翎死,要么她們死,否則絕對不會停手。
趙暢無奈,只得痛下殺手,只兩劍,兩位婢女便軟到在地,嘴里咕嚕嚕往外冒著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姜翎驚魂未定,連忙退得遠遠的,生怕即將咽氣的那兩名南華婢女再出什么幺蛾子。
待自覺安全后,她才冷聲對凌軒道:“難怪少國主一心想讓我來岱嶼館,原來竟安排了這等陣仗等著我,只是不知遺玉何處得罪了少國主,竟下這等殺手!”
凌軒忙拱手解釋,“此事絕非本座所為,這兩個人雖然穿著南華服飾,卻并非使團的婢女,也不知是何人假扮,還請郡主容本座詳查,定會給郡主一個交代!”
這時,那兩名婢女已然斷氣,趙暢藝高人膽大,并未退開,而是用軟劍撥開其中一人蓋在臉上的長劉海,仔細查看后,他抬頭看向凌軒,冷聲道:“這個人我見過,是你們南華的騎射選手,四國競技那天,便是她跟另外一個人縱馬撞的遺玉。”
他說完不等凌軒回話,又挑開了另一個人的頭發,“這人是那天的另外一位騎射選手。”
凌軒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了然:必然是妹妹出手了,她多的是手段讓人乖乖赴死,要么下毒,要么拿親眷要挾,委實令人防不勝防。
只是他雖知道是怎么回事,卻不能拿出來說,只得假意分析道:“許是這兩人因失了四國競技的資格才懷恨在心,做出這等魯莽無狀的事情,如今這兩人業已伏誅,郡主……”
姜翎冷笑:“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報官的,具體是什么原因,是何人指使,自有京兆尹來斷定,少國主無需擔憂,大乾的律法不會偏袒任何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人。”
凌軒大急,若是報官的話,就算妹妹做得隱秘不會被查出來,但南華使團肯定是要被立即遣送回國的。
他所圖之事還沒達成,怎能就此回去?
可是這位郡主即油滑又警惕,就算他付出代價后勉強留在乾國,又真能得手嗎?
凌軒陷入了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