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人也是要用包的,但因為制作技術以及鞣制工藝上的不足,皮具大多厚實而粗糙,制作的成品也只有男子才會佩戴,女子的包和囊,幾乎都是紡織品,不是絲面就是緞面,上面做一些繡花,其質感跟姜翎讓人制作的包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包包這種東西,大概跟寶石一樣,都是套在女人頭頂上的魔咒,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抵抗這種誘惑。
太后拿到包包的時候,連裝病都忘了,拿在手里來回摩挲,簡直愛不釋手。
“你是怎么想出來這種好東西的?真是又好看又好用?還有其他的款式嗎?”
太后一疊聲地問。
姜翎不敢瞞著太后,只得如實道:“還有很多其他款式,不過尚在趕制當中,成品只有兩個,另一個是準備送給貴妃姨母的。”
太后眼睛一亮:“拿來哀家看看!”
姜翎無奈,只得讓珍珠把另外一個包拿出來。
準備送給沈貴妃的包是白色的,面料與太后的包包一樣,但款式有很大的不同,尺寸更大了一些,蓋子上鑲了一圈兒白狐貍毛,一圈兒紅寶石珠子,一圈兒赤金珠子,一圈兒銀珠子,精致無比,又貴氣逼人。
太后拿在手里就不想撒手了:“要不別跟你姨母說,這包也送給哀家好了?”
姜翎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好回答。
太后見她沒有立時答應,便知道她為難,當即把眼睛一閉,把包往外遞:“趕緊拿走,別讓哀家再看見!”
姜翎有些哭笑不得,讓珍珠趕緊把包收起來,嘴里安慰道:“皇祖母您且先忍一忍,回頭每種款式都給您備一個,保準誰的包都不會比您多,您看怎樣?”
太后睜開眼,笑瞇瞇地頷首:“行吧,哀家且等著。昨兒跟蕭世子賞燈,可還順利?”
姜翎大略講了一下德雅和大皇子的事情,太后聽完“哼”了一聲道:“若她再敢胡言亂語壞你名節,你只管拿大耳刮子招呼她,打公主的罪名跟污蔑皇家郡主的罪名差不多大,可以相互抵消,犯不著讓著她!”
姜翎眼睛一亮,欣喜道:“皇祖母,真能抵消嗎?可她是公主,我只是郡主,只怕皇上會偏著她吧?”
太后笑道:“怕什么,若她真不開眼來招惹你,你只管把事情鬧大,鬧大了這事兒就歸宗正寺管了,宗正寺卿安親王是先帝的嫡親弟弟,在他眼里,你和德雅一樣,都是他的侄孫女兒,你只要占著道理,他定然不會偏幫德雅那丫頭。”
這當然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實際上太后之所以篤定安親王不僅不會偏幫德雅,反而會最大限度護著遺玉,是因為她已經確定,安親王兩口子,是當年渡口慘案的知情者。
雖然他們兩口子是事后才得知的,但也算良心未泯,一直對她這個嫂嫂懷著深深的愧疚,安親王妃甚至為此吃齋茹素了這么些年。
但太后會感激他們嗎?
不會!
因為,這都是他們姜家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