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沒有風。
高達10米的鋼化玻璃女墻足以擋住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上的高空氣流,所以在天臺的中心設有一座相當豪華的燈光籃球場。
很完美的比賽場地,用來審訊也很完美。
審訊設施是現成的,李局長命令手下把場地邊上裁判席的桌椅搬到了中圈,她和卜隊兩人坐在中圈一側,楚狄隔著桌子坐在另一側,距離桌子有一定距離,大約在罰球弧頂和三分線之間的位置上。
為了保證領導的安全以及審訊工作的順利進行,陸續上到天臺的100名軍警圍在了籃球場四周,手持能量槍,密切注視著楚狄的一舉一動。
李局長并不擔心楚狄會跑,而且料定楚狄不會跑,或者即使他真的想跑也跑不了。
此時森帝大廈早已經被近千名軍警團團包圍,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楚狄只是一個沒有內力的武者?
即使楚狄的獨孤九劍再怎么逆天,也干不過上百只能量槍形成的火力網,跑的結果就是死。
“姓名,年齡。”
卜隊首先開口審問,氣勢洶洶。
在卜隊看來,審訊這個活得由他來干,因為李局是他的雙重領導。
雖說兩人并不隸屬于同一系統,但是軍警一家,而且李局的行政級別確實比自己高。
除此之外,從私人關系來說,李局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更何況,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收拾一下楚狄這個狂妄的家伙,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他主動充當了李局的馬前卒。
楚狄卻連看都不看對面兩人,仰起頭來看向深邃的夜空,懶洋洋地說了句:“你腦子有坑啊?知道還問?”
卜隊“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這是什么態度?別以為我們不能拿你怎么樣!李局給你臉,你得接著!”
眼見楚狄如此頑劣,李局也不禁有些生氣,說道:“楚狄,這是審訊的程序,我們知道歸知道,但是必須要你親口說出來才叫口供,這是規矩,道理你應該懂。”
聽了李局這番話,楚狄便不再仰頭,稍稍坐直了身體,看向李局說道:“道理?規矩?誰定的這種臭規矩?誰定的這種狗屁規矩?”
李局氣的咬住了下嘴唇,剛想說話,卻聽楚狄又道:“行,就算是規矩,可是我在樓下已經親口說過一次了,是你沒聽見?還是別人沒聽見?為什么要讓我說第二次?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么?”
聽到這里,卜隊再也按捺不住,忽地站起身來,指著楚狄吼道:“你住嘴!這里是什么地方?豈能容你在這污言穢語?”
楚狄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又要說想殺了我呢,沒想到卻是要跟我講道理,我說的沒錯啊,這難道不是脫褲子放屁么?這樣的事情你們可以干,我管不著,但是你們若是想讓我也這么干,那就省省吧!”
說完再次仰頭看向夜空,懶洋洋地說道:“李局長,你只剩下二十五分鐘了。”
卜隊氣的臉都青了,真想掏出能量手槍一槍斃了楚狄,可偏偏有李局在身邊,加上周圍的一百名警察都是歷東武綜局的人,要下黑手也下不了,一時間竟而束手無策。
忽聽李局說道:“要不,卜作堂你先回避一下吧,這里就交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