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看著自己手中已經端起來的酒杯,長嘆一聲。
“比起此酒,老子喝的這酒簡直連馬尿都不如!”
說罷,他便緩緩起身,將衣衫整理了一下后,掛滿笑容便向秦安走來。
只是他才剛剛靠近秦安的桌子,分別坐在秦安左右兩張桌子的那十名明教弟子便紛紛拔劍。
霎時,‘噌噌’的劍鳴聲不絕于耳。
行商被這種狀況驚的連忙倒退了幾步,接著深吸一口氣,滿臉堆笑的對著秦安躬下身子,開口道:“小人乃是一介行商,眼下只是聞到了酒香,想要詢問下官人,此酒......此酒喚做何名?”
秦安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時不由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官人一詞,在唐時只能用來稱呼為官者,宋時則流傳于民間,除了妻妾對自己丈夫是如此稱呼之外,其他人對于有著一定地位的男子,也是如此尊稱。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稱呼他。
雖然‘官人’一詞讓他聽的有些別扭,但秦安還是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這位行商。
只見他身軀肥胖,滿面紅光,面容憨厚和善,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不過,這人雖然看起來和善,但秦安也明白,在如今的世道中,敢獨自漂泊在外行商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念頭一轉時,他便伸手邀請此人坐下,笑著道:“既然閣下也是愛酒之人,不妨共飲一杯!”
說話間,他拿了一個干凈的杯子,將葫蘆里的猴兒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接著向這位行商遞去。
雖說如今已有了‘酒滿敬人,茶滿欺人’的習俗,但這位行商見到秦安只給他倒了半杯酒后,臉上卻不敢露出任何不滿之色。
他行商已久,自然知道頭戴紅巾者乃是明教中人。
而秦安被周圍十位明教弟子如此恭敬的對待,想來在明教中也是地位尊貴之人。
而他身為商人,作為‘士農工商’等階級中最低等的人,對于眼下這種情況,早已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次。
故此,見到秦安向他遞來半杯酒時,他剛坐下的身子便立刻站起,半躬著身子用雙手去接杯子。
而當他接過杯子,雙方手掌上的肌膚接觸到的瞬間,秦安的眉頭頓時一挑,接著立刻抬起右手抓在了這位行商的手腕上。
行商原本恭敬的神情頓時一僵,干笑著問道:“這位官人,這,這......是何意?”
他話落時,便見秦安正抬頭看向他。
隨后只聽秦安開口問道:“你應當是練刀法的吧?”
雖是問句,但秦安的語氣卻滿是肯定之色。
行商聞言后訕笑著點頭,道:“官人好眼力!”
秦安笑了笑,又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練刀法要比其他人慢上許多嗎?”
行商聞言時心中一驚,他一直以來只當自己修煉刀法慢是因為資質不行,而眼下聽到秦安的話后,心中不免有些狐疑起來。
“莫非,此事另有蹊蹺?”
他心中想著這些,表面上則繼續訕笑著,道:“小人資質低下,唯有苦練矣!”
秦安在這時松開了抓在他手腕上的右手,搖頭笑道:“你可不是資質低,而是你練錯了兵器!”
話落時,他不禁目露驚嘆的看著這位已經是不惑之年的行商。
紫薇道人在他腦海里刻印下來的記憶中,不僅有修煉功法的記憶,更有蜀山的一些手段。
比如......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