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重家拆遷,按照公署規定,應該給多少錢?”茍富貴問道。
“規定……它是死的……主要在于談……通常談多少是多少……有的時候,超過規定……有的時候,少于規定……”林從容吞吞吐吐。
“這個我明白,不過你還是先把規定的數額告訴我一下。關于沈重家里的房屋和土地面積,我們戰警隊查出來了。”茍富貴淡定地說道。
“他這個……這個……”這一次,林從容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你作為項目經理,不會都不知道,公署規定的房屋、土地賠償金額吧?”茍富貴的聲音沉了下來。
“大體上……好像得有個三四千萬……”林從容老實地說道。
“我就先認這個數字。你說賠償了多少,具體你不知道。但據我們從沈重的母親那里得知,你們公司只給了他們家100萬的賠償款。這個你怎么說呢?”茍富貴問道。
“100萬……我也不知道……負責談判的人,是怎么談的……”林從容結巴地說道。
“這個不要緊,是誰負責談的,你總應該知道吧。把談判的人說出來,我們戰警隊去找他問問。”茍富貴淡淡地說道。
“他……”林從容沒法說了,若說辭職不干了,檔案總有吧,戰警隊照樣能把人給找到。到時候兩下一對質,什么都戳穿了。說人死了,也得戰警隊信啊!
他心中叫苦,實在是想不到,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竟然能被市戰警隊給翻出來。
瞧這個意思,不說都不行。他心下琢磨著,老板都被抓了,該不會是得罪什么硬茬了吧。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啪!”
這時,茍富貴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叫道:“這人是誰?你能說出來嗎?我告訴你,我們警方能把你喊來,就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你要是繼續胡說八道,信不信到時候罪加一等,讓你牢底坐穿!”
“這個……其實……他不該我的事兒……是我們老板……讓我這么做的……”事到如此,林從容不敢硬剛,畢竟這種事情,不查則已,一查問題馬上就會全部暴露出來。怪只能怪,自家老板的力度不夠。
“你老板是何小勇吧?”茍富貴直接問道。
“是。”林從容點頭。
“何小勇是讓你怎么做的?”茍富貴問道。
“他讓我去找沈重的表姐辛萍……”當下,林從容就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其中內容,基本上跟辛萍供述的一樣,花1000萬讓辛萍幫助他們騙沈重的父母,以釋放沈重為誘餌,讓老兩口簽字。
吳襄望負責筆錄,全部記錄下來。
等他記錄好,茍富貴點頭說道:“再說說下一件事,沈重當初打死人命,那些人應該都是你們公司派去生事的吧?”
“是我們老板讓我派一些去他們家砸玻璃,想把老兩口給嚇跑。沒想到,沈重那么能打,我們那么多人都沒打過他一個,還死了一個。”林從容老實地說道。
“你們派去的那些人,還帶著兵器吧?”茍富貴問道。
“是帶了些鋼管什么的……”林從容說道。
“我已經調取了金桐縣的案件卷宗,上面的說法,跟你現在的說法可不一樣。沒說是去砸玻璃生事,也沒說帶了兵器,只說是前去拆遷,雙方發生口角,進而動手。對于這個,你又怎么說?”茍富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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