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錢能納悶地說道:“蘇鶯那個店,以前就是個不動產中介,裝修是后加的業務。蘇鶯雖然是之前是軒家的設計總監,可才辭職幾天,名頭還沒打出去吧。羅玉門怎么會信任她,讓她給裝修?”
錢永年搖頭說道:“這我哪知道。估計羅玉門肯定是被忽悠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錢能搖頭晃腦,但跟著心頭一動,說道:“爹,其實這對咱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你有病啊?生意被搶了,還是好事!”錢永年沒好氣地說道。
“您聽我先說完……蘇鶯搞設計是沒有問題,可是做裝修,她還是個外行,根本不懂里面的道道兒……武南這里做建材生意的,不管是高中低檔,有幾個跟咱們軒家沒有往來……她不是接下來要裝修么……好呀!看我到時候怎么玩她,一下子就讓她的買賣關門……”錢能自信地說道。
……
Manhattan酒吧。
張余沒有想到,朱朵朵所說的“瓜哥那兒”竟然是一家酒吧。而所謂的瓜哥,還是一個女的。不過說是女人,跟男人差別好像也不大,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身材好似平板不說,就連發型都是男人發型,怪不得會被稱之為“瓜哥”。
瓜哥是酒吧后廚的主廚,燒著一手好菜,但是到酒吧點菜吃飯不多,基本上是來喝酒的。用朱朵朵的說法,程玉梅曾經幫助過瓜哥,所以瓜哥跟門店里的人都相熟,店里有時候聚會,就會選在這家酒吧。
只要他們登門,瓜哥都會親自下廚做幾個拿手菜,并且陪他們喝上幾杯。當然,店里的人總共也喝不了多少酒,吃飯之余,可以聽聽歌,酒吧內還會表演一些節目。
今晚也不例外,瓜哥給燒了八個菜,菜量十足,又點了幾瓶啤酒,大家邊吃邊聊邊看歌舞表演。
在蘇鶯的面前,張余不太好意思露出真實的飯量,要不然的話,估計店里的人都能嚇到。
這時候,一個身穿紅色連衣短裙,白色長筒絲襪的少女從他們的桌前走過。少女扎了雙馬尾,兩鬢故意保留著長發下垂,看起來十分的清純可愛。
可讓人意外的是,少女只是一個人來,并沒有同伴。她在斜前方的卡座坐下,有服務員上前詢問,不一會就給少女送上來兩打啤酒,順便全部打開。
可愛的少女也不用酒杯,拿起酒瓶子就對瓶吹,幾口便下去了半瓶啤酒。
一看這個架勢,張余不難想到,這丫頭八成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過來借酒澆愁。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獨自跑到酒吧來喝酒,在很多人的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奈何大家非親非故,總不能過去阻止,勸說人家回家吧。這樣的話,搞不好容易找罵。
過了幾分鐘,少女就把一瓶啤酒喝光了,又拿起一瓶喝了幾口,然后站起身子,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這種衣著鮮艷的少女在酒吧里行走,少不得會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就連跟張余同桌的986、王子鳴、嘉宇關、老油條都被其吸引。而張余瞥眼間突然看到,有一個黃毛青年人跑到了少女的卡座那里。
張余跟著就見,青年人的手里拿著一個小紙包,將紙包里的東西倒進了少女喝過的啤酒里。
臥槽!
張余立馬意識到這是怎么回事,單身女孩子來酒吧果然有危險啊!上衛生間的功夫,就有人往酒里下藥。
黃毛青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動作十分的麻利,幾秒鐘便搞定,返回自己所在的卡座。張余順著看了過去,那個卡座里,還坐著兩個青年人。黃毛坐在左側,還有個綠毛坐在右側,中間的位置則是坐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家伙。由此可見,黃毛應該只是跑腿的,青年人才是領頭的。
張余打量的功夫,白絲少女回來了,重新坐回卡位。她先是靠在位置上昂起頭來,嘆息了一聲,然后彎下腰去,伸手抓起之前喝過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