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里面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更大的貓膩。對方把假貨賣給咱們,圖的不一定是賺一票,更有可能是就想將假貨賣給咱們,回頭還讓咱們找不到賣主……”張余緩緩地說道:“你想,票據是假的,價格也是假的……圣羅納瓷磚根本就不賣這個價,那到時候咱們找誰說理……名仕家具建材城不能承認,經銷商肯定也不能承認,只能算是咱們自己故意買的假貨……而假貨被揭穿,羅玉門必然會認定是咱們故意用假貨騙他,搞不好還得讓咱們賠……咱們有理沒地方說,招牌自然也就砸了……”
蘇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疑惑地說道:“你分析的沒問題,我第一次詢價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女的,之后就沒見過,露面的都是馬毅。也就今天出事,在商業管理署再見到……可咱們跟圣羅納瓷磚的經銷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坑咱們呢……”
“這個問題我想過……如果說有人要坑咱們的話,那這個人肯定可能是軒家的人……也就是錢能……”張余認真地說道:“軒家是行業中的龍頭,跟各家經銷商都有往來……這一次羅玉門買的別墅,我去看房子的時候,遇到了軒家的人,然后……是我將羅玉門給撬走了……新仇舊怨加在一塊,錢能那邊絕對不會甘心……正好咱們給別墅進行裝修,這種捅一刀的機會,錢能絕不會錯過……”
蘇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問題就找到了,肯定是錢能干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恨恨之色。
自己之所以在軒家辭職,就是因為錢能。現在自己單干,錢能又在背后搞鬼,實在是欺人太甚。
可是,自己似乎又拿對方沒有半點辦法。
張余哪能看不出蘇鶯的憤恨,琢磨了一下,說道:“這件事,商業管理署已經處理完事,算是讓錢能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我覺得,錢能絕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還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咱們。”
“他能干出來!”蘇鶯咬著牙說道。
隨后,她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可即便知道,咱們又能怎么辦呢?”
“我認為,咱們只能變得強大起來,才能夠讓錢能有所顧忌。等到咱們足夠強大,才能反踩回去。”張余正色地說道。
“變強……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是錢能總是利用軒家的實力在背后做手腳……”說到此,蘇鶯不禁皺眉。
自己現在單干,屬于行業中的萌新,哪怕現在順風順水,恐怕也只是暫時的。
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軒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一直盯著,日后做生意,難免是如履薄冰,天曉得哪一次就是對手設計的陷阱。
“我倒是有考慮過,想要變強,最好是能夠拿下彭家村的項目。彭家很有實力,若是能給彭家裝修,結交彭家,錢能以后肯定不敢輕易嘚瑟。另外,咱們拿下了彭家村的項目,也會讓軒家受創。錢能他爹雖然是軒家副總裁,終究不是大老板,要是經營不善,老板過問下來,估計也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張余提議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蘇鶯微微皺眉,說道:“我想想辦法吧……”
她倒是也想競標彭家村的項目,可哪有這個資本。說句實在話,前期工程就算讓她干,她都沒那個錢。
……
武南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