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自然是想要模仿一下羅鍋老頭的聲音,否則的話,吳發達就算是來了,一聽到他的聲音,還不得嚇跑了。
模仿了半天,始終無法完全發出羅鍋老頭那種陰沉的聲音。
倪妮一直看著他,現在似乎明白了什么,說道:“你不會是打算模仿住在這里那人的聲音,然后從吳發達的嘴里誘出真相吧。”
“這次挺聰明,就是這個意思。”張余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等于說,你聽過住這里那個人的聲音……”倪妮的雙眸緊盯著張余。
張余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露餡了,說道:“我就算聽過,能當證據么……”
倪妮聞言,眼睛登時一亮,說道:“我明白了!這根本不是吳發達想要什么嬰兒的血,分明是住在這里的人想要嬰兒的血!說,住在這里的人哪去了,還有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不得不說,聰明的女人就是討厭,特別還是這種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
張余一下子就讓倪妮給問住了,現在再說都是算的和分析的,顯然是不成立了。
好在張余反應的也快,片刻之后說道:“一部分肯定是算出來的,那就是之所以能找到這個地方。你不是給了我吳發達的生辰八字么,白天的時候,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解吳發達接了什么電話么,后來一聽說他兒子的病,我覺得有問題,就嘗試著占卜了一下。結果羅盤的指針動了,給我指定了方位,我也是好頓找,終于找到了這里。到了院子外,我就聽到吳發達和一個老頭的對話,吳發達懷疑自己兒子的病是老頭做的手腳,老頭不承認。吳發達就請老頭醫治,老頭就提出要嬰兒鮮血的事情,吳發達自然答應下來。在他走后,我也想到,可腳有點發軟,加上老頭沒回屋,我一時間也不敢動。過了一會,竟然來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這人向老頭索要什么九蟲鼎,我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然后倆人就打起來了……具體怎么打的,我也不敢看,反正聽到院子里有慘叫聲……再后來,院子里也沒什么動靜了,我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在原地蹲著,等了挺長時間,拿個黑衣服的人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拎著老頭就走了……最后我就等了好一會,確定沒人了,我才壯著膽子進院瞧瞧……再進屋也看到了一地死的那些玩應,當時差點沒把我嚇死……”
他的話半真半假,但聽起來十分合理。
倪妮這次點了點頭,說道:“我說的么,原來是這么回事……那當時你發現了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報案啊……”
“我敢么……萬一被聽到,我還不得死這兒……再說了,離得那么遠,來得及么……等我下山之后,冷靜下來……我才決定去靜海花園找你……”張余說道。
“那你之前故弄什么玄虛啊?不能如實說嘛?”倪妮沒好氣地說道。
張余心說,這個理由,我不是才想到么。
他硬著頭皮說道:“還不是因為這事太玄乎了,我怕說了你們又不信。但我又是個熱心腸,說好了幫忙破案,就一定得幫到底不是……所以才領你到這兒,尋思著等吳發達來了,我冒充那個老頭,從他嘴里把真相套出來,不就完事了么……”
“那你怎么確定,吳發達一定會來呢?”倪妮問道。
“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也都有求生**。吳發達之前應該是做好了最多蹲兩三年的準備,可一旦你們遲遲不去抓他,他就會認定,他手下的人暫時還沒有將他給咬出來。現在沒招,不代表過些天不招。這個時候,吳發達恐怕就連兩三年也不想蹲了。要想安然無事,必然是要殺人滅口,想要在戰警隊里面殺人,他肯定沒辦法,但他相信,這里的那個老頭應該能有。”張余緩緩地說道。
“真的假的?還有人能在我們戰警隊殺人滅口……”倪妮明顯不信。
“正常人肯定不行,但你覺得住在這里的老頭像是正常人么……你看他家里的這些東西……還有,再想想劉波的死……”張余撇嘴說道。
“這……好像……是這么回事……”倪妮眉頭深鎖的點了點頭,接著又道:“那你說,拎走老頭的人會是什么人,那人要的什么……九蟲鼎啊……又是個什么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我當時敢過去跟他們打聽么……”張余無辜地說道。
倪妮此次認同了張余的話,但她同樣也擔心起來,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什么所謂的奇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