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這個肖大拿在什么地方……”張余又道。
“具體我也不敢肯定,但……這種案子,應該會交給戰警隊處理……”吳發達說道。
“戰警隊……還沒法確定……你在這耍戲我呢……”張余說道。
“呃……不過……您想要殺人的話,不是也不需要見到這個人么……就好像當初干掉那個財會一樣……直接就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哪怕是做了尸檢,也是正常死亡,看不出來半點問題……想要干掉肖大拿,還不是易如反掌……”吳發達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咳咳……”張余又再次咳嗽兩聲,“我現在……當初干掉的那個人,好像是叫劉波吧……”
“沒錯。”吳發達說道:“您的記性真好……對了,您這么一說,我明白了……肖大拿不是本名,這家伙的本名是叫肖剛……出生年月日我這都有……是XX年X月X日……另外我這也有他的頭發……”
“你倒是想的周全,看來老早就做好準備想要干掉他了吧?”張余問道。
“也就是有備無患,正常我也沒打算干掉他,都是趕上了……”吳發達說道。
“有損陰德的事兒,盡量少做……要不然,我這也不會……咳咳……”張余再次咳嗽。
他這么做,一來是掩飾自己的聲音,二來也是想吳發達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羅鍋老頭受傷的。之所以管他要男嬰和女嬰的鮮血,主要是為了療傷。
“這個我明白……我現在都已經收手了,這是最后一次……”吳發達說道:“我也清楚,您著急用血……可眼下的局勢,確實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另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兒子的事兒,確實不是我下的手,我懷疑他有可能是遭了報應……”張余說道。
“他也沒干什么,能遭什么報應……”吳發達的語氣似乎有點不信。
“報應分很多種,斷子絕孫也屬于一種報應……咳咳……”張余說道。
“您、您的意思是……他會死……”吳發達這次著急了。
“也不一定,等我的……好了……倒是可以將他治好……不過想要避免報應再找上你們父子……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消業的……”張余說道。
“消業是什么意思?”吳發達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贖罪,你當初干掉的人可是不少的……”張余說道。
“您是指……王廣他們……”吳發達說道。
“他們怎么死的,你的心里最清楚吧……”張余說道。
“他們是被我騙到礦洞里砸死的……不過我也給他們家屬賠錢了……”吳發達說道。
“光是賠他們恐怕不夠……”張余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吳發達疑惑地問道。
“你利用王廣這些人斂財,期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沒算過么……”張余說道。
“這些是王廣他們干的……是,他們是我手下不假……可是……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那些人都是誰,我都已經忘了……再說了,我也不可能挨個賠償吧……先生,咱們先別提這個了行不行,說說正事……您先幫我把肖大拿,不是……肖剛,先把肖剛干掉,我這邊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在臨市的產院把血給您弄來,然后您再出手幫我把兒子治好……至于說什么報不報應的……以后再說吧……”吳發達焦急地說道。
張余這次沒有吭聲,他扭頭看向炕沿那邊,朝倪妮做了一個剪刀手。
倪妮見到他的手勢,立刻輕輕點頭,因為二人都明白,再想繼續套話,應該也套不出來什么了。而且眼下吳發達所說的這些,基本上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