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告誡自己,要猥瑣發育。他從來不去主動惹事,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怕事。這些天來,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怕事旁人一輩子都無法經歷的。
張余的膽子已經被當初大多了,豈是對方隨便詐唬兩句就能被嚇住的。
眼瞧著許太太氣焰囂張,神氣活現,反而激發了張余的小脾氣。張余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能給家里帶來什么麻煩,我還真就不清楚。不過瞧大姐你的架勢,似乎是很有來頭,所以才要玩這強取豪奪的勾當。項鏈我是不會退的,因為那是我買的,至于說你想怎么樣,我也不攔著你……你便隨辦吧……”
他滿是一副光棍的樣子,這把許太太氣的夠嗆。
不用許太太出聲,她身邊的助理就陰陽怪氣地說道:“年輕人,看得出來你家里挺有錢,應該是金鑰匙長大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但現在流行一句詞,那就要坑爹,你可千萬別把你家里坑了……我勸你點識相……我們老板不是你家能惹得起的……”
“有什么可識相的,我買的項鏈,那就是我的。你們和珠寶店有什么問題,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沒有一毛錢關系。若說我坑了家里,哈哈……估計還輪不到……”張余拿出一臉的不屑。
“你、你這是不聽好人言……”助理咬了咬牙,似乎是沒有見到過,如此囂張的年輕人。
“不用跟他多廢話!”許太太朝助理一伸手。
助理忙從包里掏出來一部手機交到許太太的手里,許太太跟著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許太太就道:“是王隊長么……對對對,是我……我在歐尚廣場的薈萃閣珠寶店遇到了一點事情,想要麻煩王隊長一趟……就是我之前在薈萃閣定的一款項鏈,因為有導購不慎,賣給了別人,我本來想要那人給退了,可是那人油鹽不進,說什么也不聽,你看……好好好,我在這里等王隊長大駕……”
掛了電話,許太太將手機交給助理,又是傲慢地說道:“我這是給治安署經濟犯罪調查隊的隊長打的電話,他人很快就來……你或許不知道,經濟犯罪調查隊的權力很大,涉及到任何經濟犯罪,上到公署官員,下到販夫走卒,尤其是生意人,最怕的就是他們……你家應該也是做買賣的吧……”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恐嚇,似乎是打算直接將張余嚇得求饒。
張余見對方是找治安署的人撐腰,瞧這意思,人只要一到,就會以各種名目先給他帶走。自己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便反抗,因為那樣屬于襲警。
他略一琢磨,心中暗說,既然你們能找治安署的人,那我也找吧。
總不能眼睜睜的被人欺負吧。
對方找的人是一個隊長,自己也認識一位隊長。只是……
自己沒有曹達華的電話號碼,就算是有,這種事好像也不太適合勞動曹達華出面。可不找曹達華,怕是別人根本解決不了。
略一遲疑,張余決定還是豁上臉皮吧。
他也掏出手機,說道:“既然你能找人,那我也只能找人了。”
說完,他就撥了吳襄望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里面響起了吳襄望熱情的聲音,“喂,張老弟嗎?”
“吳哥是我。我長話短說,想麻煩你點事。”張余說道。
“什么事兒?”吳襄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