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夠看出來,這個扳指玉質粗糙,只用青玉的,從玉石的角度上講,不算是什么名貴的玉器。漢代出土的玉器,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只是普通的漢代青玉扳指,多說不過是百八十萬。”毛爵夫說道。
“是不是有點少……”張余暗自皺眉。
在他看來,一個漢代的扳指,才值這么兩個錢嗎?
“玉器其實不太分年代,并不是年頭越久的就一定貴。現代的一塊好的玉石,不見得要比古代的便宜。畢竟,玉石也是靠年頭積累出來的,區別只是在于古時被開采出來和現代被開采出來而已。當然,文物終究是有著它的歷史價值,要不然的話,這么一塊青玉,哪能達到百八十萬的價值。如果想要更加之前,就要看誰佩戴的了。”毛爵夫慢條斯理地說道。
“能夠看出來是誰佩戴的嗎?”張余問道。
“有的能,有的不能……”毛爵夫有點遺憾的搖頭說道:“就好像這枚扳指,應該是漢代武將所佩戴……但這么多年過去,已經無法證明,他是哪位武將佩戴過的了……無法證明這個,就無法證明他的價值……”
張余點了點頭,將扳指還給毛爵夫。
這一刻,他的心中不免冒出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自己的東西先讓毛爵夫給品評一下。
當然,兩樣東西不能一下子都拿出來給毛爵夫看,即便他已經做好,明天拿到鑒寶會上,盡量出手的準備。可問題在于,自己總不能隨身攜帶古董吧。
略一思量,張余有了計較,說道:“爺叔,我車里還有個物件,正好想請您幫著掌掌眼……”
“好啊……”毛爵夫臉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相互幫忙掌掌眼,這可是一種信賴。
兩個人的身份不同,毛爵夫拿東西給張余看,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張余能夠將珍藏的東西給他看,顯然是沒有見外。
“您稍等,我去去就來。”
張余這就起身離開,下樓之后,打開后車門。里面放著一個包,這是今天用來裝書的包,總不能上了一堂課之后,就把書都留在學校吧。他又不是天天上學,讓老師看到,得怎么認為他,真就是實踐派,回家都不看書的。
張余把書從包里拿出來,跟著手掌一翻,亮出了滑石印。他把滑石印放進包里,然后拎包出來,鎖上車門,重新上樓。
回到雅間,張余到毛爵夫的旁邊坐下,隨后從包里掏出滑石印,遞了過去,“爺叔,請過目。”
毛爵夫一接過滑石印,表情立時頓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當他看到滑石印底部的字時,臉上又是一愣,好在一秒鐘后,也恢復如常。
毛爵夫再次打量了眼張余,然后看向張豹,說道:“阿豹,你下樓幫我買包煙。”
“是,爺叔。”
張豹答應一聲,即刻起身出了雅間,將門關好。
在他走后,毛爵夫又打量了張余兩眼,說道:“你這物件……從哪來的,我屬實不太方便問……但是謹記,以后不要輕易露白……”
張余不難從毛爵夫剛剛的表現中看出問題,現在人家又這么說,似乎問題有點嚴重,難道說,看出來是盜墓而來。
“爺叔,這東西……有什么問題么……”張余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