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跟著蕭禎道出了臥室,來到二樓的小客廳。
二樓這里沒有看到半個人影,落座之后,蕭禎道低聲說道:“我的人已經對那個黑衣人進行了全面的搜查,發現他的身上帶有許多藥粉,另外還有蟲子……好在我的人,身上穿著防護服,要不然還真挺危險的……蟲子弄死,丟進了湖里,那些藥粉,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這邊已經讓人好好封存,等下就給送過來……”
張余聞言,心中暗說,還真仗著蕭禎道有夠細心,知道讓人做好防護。要不然的話,光是放出來的蠱蟲,就足以將蕭禎道派去收尸的人都給干掉。
可那些藥粉拿回來的話,又該怎么確定哪些有毒,哪些是解藥呢?
當然,可以找一些小動物進行實驗,看看服下之后,會不會死掉。但有一個問題很致命,那就是遇到沒毒的,它到底是不是解藥,也無法確定。而無毒的藥粉一旦讓蕭月盈服下,會不會發生什么反應?
另外,解藥或許本身也有毒,只不過能夠以毒攻毒,殺死毒蟲。這種情況就最麻煩了……
張余深思片刻,認為這些東西,終究不是好東西,不能留在尋常人的手里,還是自己先存著吧。
“好,等送來之后,交給我就好。”
張余嘴上這么說,心中還是為難,到底怎么救蕭月盈。
蕭禎道倒了茶水,給張余點了煙,兩個人坐在這里等待人回來。
現在是夏天,天亮的也早,到了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范亮。
也就在此刻,一聲痛呼響了起來,“啊……疼死我了……張余……張余……”
沒錯,正是蕭月盈的聲音。
聽到她的喊聲,張余和蕭禎道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沖進蕭月盈的臥室。
只見蕭月盈又蜷縮在床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又疼了……又疼了……疼死我了……張余……快救我……”蕭月盈這次哭了。
白天的時候,張余給蕭月盈拔罐之后,蕭月盈一直到晚上,張余跟蕭禎道走的時候,都沒有疼痛。
不想這一回,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蕭月盈就又疼了。
“別慌,有我呢……”張余說著,走到窗邊,拿起放在那里的火罐。
蕭月盈也主動平趟,掀開衣服,露出肚臍。
蕭禎道看到這個,登時愣了一下,隨即主動退出房間。
張余來到床邊,發現辟邪符已經沒了,只好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咬破手指,現場畫了一張辟邪符,然后給蕭月盈拔罐。
火罐拔上去之后,正常蕭月盈的疼痛就會有所緩解。不過這一次,蕭月盈的疼痛似乎沒有半點緩解,“呃……疼……疼……這次怎么不管用了……疼……”
“你再堅持堅持,很快就好了……”張余趕緊安慰。
看到蕭月盈的反應,張余心下難免狐疑,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為什么會不管用。難道說,這也帶抗藥性的……
“疼……疼……疼死我了……疼……好像比以前還疼了……”蕭月盈痛苦地說道。
張余完全能夠意識到,確實不對勁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余發現問題好像更為嚴重。
因為這個時候,拔在蕭月盈肚臍上的火罐應該迸飛了,眼下卻是紋絲不動。蕭月盈的疼痛明顯更甚,疼痛的方式,好像都變了。
遲疑了一下,張余伸手將蕭月盈肚臍上的火罐拔了下來。好家伙,這次竟然沒有半點寒氣從火罐里飄出。
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