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手里拿著的這塊賭石并不起眼,尤其是在第一進院子里的時候,那里的賭石都是論筐裝的,對于這些到中進來選購賭石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屑一顧。
當然,現在拿出這塊賭石的人是張余,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塊賭石。畢竟張余選出來的八塊賭石,已經全部開出了翡翠,而且成色最差的都是冰種翡翠。
另外,一進院子中的小賭石,能夠開出好的翡翠,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是概率比較低罷了。
“沒有問題。”工作人員說著,從張余手中拿起賭石,然后交給一名力工。
力工將賭石送到切割臺,切割的師父看了之后,換了一個稍微小一點的金剛齒輪。在中進的院子里,大多都是大塊的賭石,這種小號的賭石,往往都只是在一進的院子里進行切割。也就張余吧,之前買了八塊賭石,又全開出了翡翠,所以切割師才沒說二話。
換作別人,根本不能伺候。
切割師用金剛齒輪開始打磨賭石右側的石層,“嗤嗤嗤……”
很快,表皮就被切下,里面露出了綠色。
“見綠了!”“又見綠了!”“臥槽!這是什么眼力?”“他選的賭石見綠,不是太正常了,有啥大驚小怪的。”“就是……”……
好家伙,現場的不少人,已經對賭石開出翡翠習以為常。認為張余選擇的賭石,開不出來翡翠,才是怪事。
既然賭石切除綠色,切割師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的切割。
不大一會,便切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翡翠的顏色,晶瑩剔透,要比之前開出來的玻璃種翡翠還要剔透。不僅如此,而且還極其的綠,綠的流油,綠的出水。
臺下的眾人,一個個眼睛睜得老大,現場竟然沒有人出聲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點緊張,有點壓抑。
為什么會這樣,張余也不清楚,他左右瞧了瞧,妃琳佳的臉上不動聲色,倒是毛爵夫的眼中,已經冒光。
再開切割臺上的切割師,這家伙已然怔住了,嘴巴張的老大。那個中年人,雙眼死死地盯著切割臺上的翡翠,眼珠子都好從眼眶里調出來了。
“帝王綠!”
這時,終于有人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帝王綠!”“真的是帝王綠!”“開出帝王綠了!”“這、這……帝王綠……”“這是從一進買的嗎?”“我的媽呀,我在一進轉了那么久,怎么就沒選這塊石頭……”“人家是怎么挑的……”“話說帝王綠值多少錢……”……
議論聲變得極為鼎沸,聲音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任誰都能想到,這塊翡翠的價值。不說別的,單是“帝王”兩個字,也足以說明其身價。
哪怕張余這種不懂行的,也不難看出,這塊小翡翠的價值,恐怕要比之前開出來的任何一塊翡翠都高。
終于,切割臺后的中年人開口了,“這位先生,想必你也聽到了,這塊翡翠叫作帝王綠,乃是翡翠中的極品。價格方面,只要你想賣,咱們都有的商量。”
這一次,中年人沒有當場開價。
張余不難想象,這塊帝王綠的價格,一定是高的不能再高了。
張余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我會回去研究的,請把開出來的翡翠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