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等前排的選手退場時,站了起來,過去幫蕭月盈拿琴,一起朝外面走。
楚韻竹走在蕭月盈的后面,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張余并不認識楚韻竹,他才去武南大學上過幾天課,加上又不是一個系的,更是見不到面。
張余不認識楚韻竹,楚韻竹卻認識張余。都說樹大招風,一點都不錯,先前張余被于教授特招的時候,楚韻竹就聽說過,但并沒有如何在意。直到張余幫公署找到礦脈,還成為議員之后,楚韻竹才忍不住好奇,看了關于張余的新聞,以及照片。
張余雖然不是其貌不揚,卻絕對屬于貌不驚人,加上還十分年輕,難免讓人納悶,就這么一個年輕人,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本事。
剛剛在臺上,蕭月盈還專門提到了張余,說張余跟她亦師亦友,若是沒有張余的指點和鼓勵,她絕對不可能獲獎。
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難道說張余也會彈古琴
說句實在話,楚韻竹實在不太敢相信,可料想蕭月盈應該也不會胡說八道吧。如果沒有指點,完全沒有必要說,只要說鼓勵就好了。
若說真有指點,且不說張余的古琴到底彈得有多好,起碼楚韻竹只是個愛好者,主修是鋼琴。想要古琴和鋼琴彈得都好,這是很難的。兩者兼修的是有,兩者皆出類拔萃實在沒聽說。特別是蕭月盈的年紀,同時在鋼琴和古琴上達到這般造詣,怎么可能呢
楚韻竹滿心疑惑,當然也不會出聲。
張余和蕭月盈離開會場,來到停車場。張余說道“你的車在哪,我送你上車。”
“在我沒開車坐你的車吧”蕭月盈說道。
這話明顯有假,張余沒有揭穿,帶蕭月盈來到自己的車旁。將古琴放進后備箱,兩個人坐進車內。
才一上車,蕭月盈竟然“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張余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是不是太激動了。
他關切地說道“就算是拿了冠軍激動,也不用大哭呀”
“我爸走了他竟然不能比賽結束就走了都不看我最后拿獎杯”蕭月盈一邊哭一邊說道。
張余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連忙安慰,“當時你爸的電話響起,他跑去接聽,然后就沒回來。我估摸著,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兒,要不然的話,不至于”
“那他就算走,也可以發個信息,跟我說一聲的嘛。”蕭月盈又是哭著說道。
“應該是太著急了,忘了這個茬。而且我親眼看到,他在你彈奏思娘的時候,都哭了。”張余說道。
“真的”蕭月盈停止哭泣,看向張余。
張余鄭重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這樣還好”蕭月盈低下頭去。
見蕭月盈不哭了,張余拿過車內的紙巾,遞給蕭月盈。
蕭月盈擦了眼淚,低聲說道“咱們現在去哪”
“我覺得吧,你既然獲得了冠軍,那就該回家告訴你爸一聲。”張余說道。
“回家可是那個女人在家”蕭月盈扁著小嘴說道。
“可那也是你家雖然你父親確實但那個女人,終究是生了你父親的孩子你父親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都不找吧”張余只能硬著頭皮安慰。
“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吧恨不得身邊好多女人”蕭月盈看向張余。
張余急忙說道“你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可不是”
“撲哧”